冥烈一直都在懷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巨大的動靜她睡著了沒有一絲感應。倏然,掌心集聚內力在她身上流走,可是順暢自如,沒有任何阻礙之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將蘇溶月撈上來抱到床上,為她將衣服穿好,她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而廚房的食物熱了又熱,最後陶叔隻能吩咐下人們自個將其吃掉,因為這再熱也無法吃了,而他常年在這府裏,自是為了府裏的一切著想,浪費的事他向來都不做。
期間,冥烈也是睡著了,結果這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
可憐的沈千星守了那女娃整整一夜,一直吊著她的呼吸,不讓她咽氣。深怕被王爺責罰,更想不通的是王爺為何要帶一個傷勢這麼重的女娃過來,他問黑煞,結果他黑著一張臉說不知道。
問赤炎,然而他一晚上都在和那群人較勁,據說該用的刑法都用完了,可是那些人骨氣的很,死到臨頭都不透露一個字,赤炎氣的拿燒紅的鐵正燙著他們,他去的隻是聽到的是各種不忍聽的淒慘叫聲。
罷了,就這樣守著等吧。
“唔...毒啞你,毒瞎你......”
外頭天已經亮了,冥烈是在輪椅上睡著的,蓋了薄被,身下也墊了厚厚的毛毯,倒是不至於冷。朦朧中,似乎聽到了蘇溶月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倏而就睜開了一雙深邃的黑眸,再看蘇溶月,她也是愣頭愣腦的坐了起來,此刻正撓著腦門看著他,見他坐身起來,不好意思的道:
“王爺...你昨晚照顧了我一晚?”
說著,眸光微微閃爍,一臉的不可置信。以往自己也曾昏睡過,可是他不是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就是在她的床榻之上,還會趁機吃自己的豆腐,而這次...別告訴自己,他是因為疲憊了沒有力氣爬上來。
“隻是不小心睡過頭了而已。”
冥烈自是不會承認自己抽風的照顧了她一晚,眸光一沉,很是淡定的說道。
蘇溶月摸著頭哦了一聲,然後才捂著胸口道:
“還好還好,不然以後非得賴著我以身相許就麻煩了。”
“蘇溶月......”
隨即,屋子裏響起了冥烈的咆哮聲。蘇溶月一個激靈,一大早發哪門子瘋,他不顧自身安危救了自己她很感激,況且,那句話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自己驚嚇過度,不這樣她神經還會不正常一些。
結果被他這聲咆哮給打回了原形。
真的是不懂幽默的迂腐男人。
兩人穿戴整齊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鍾之後了,青衣綠衣不知何時在門外候著的,見兩人出來,立即上前俯身道:
“王爺,十妃娘娘早安。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為了怕蘇溶月半夜醒來餓了,廚房的人昨晚可是輪流值夜班,今早陶叔便急急忙忙的又讓他們繼續準備早餐,好在這次是真的醒來了。萬一不醒來,王爺估計要發瘋了。
猶記得十妃娘娘失蹤的那一刻,整個府裏都是人心惶惶。差點沒被他那張冰沉的臉給嚇破膽,至今還心有餘悸呢。
冥烈微微頷首,蘇溶月則肚子很給麵子的咕嚕嚕叫了幾聲,兩個丫頭低著頭聳肩,冥烈在場,卻是不敢笑出聲來。蘇溶月也無心玩笑,先填飽肚子要緊,直接走至冥烈身後,推著輪椅就跑了起來。
冥烈都不曾會意過來,隨即卻是斂著眸子,嘴角卻是微微翹起。
兩個丫頭被蘇溶月嚇得肝膽俱裂,她...居然敢這般對待王爺,而王爺居然沒有生氣,甚至是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不得了,十妃娘娘這是要修煉升天了。
一個早餐,蘇溶月狼吞虎咽,毫無形象,實在是太餓了。而下人們似乎早已習慣,隻是站在一旁伺候著,隻是,越看這越心驚,光是清粥這十妃娘娘就喝了八碗,還不包括菜和其他糕點。
這要是吃成了大胖子到時候遭王爺嫌棄了要如何是好?
王爺可是好不容易待一個姑娘的,而且兩人是越看越配。
“啊...好飽。”
最後,蘇溶月放下碗筷,滿足的抹了下嘴巴,順道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感歎的說道。見冥烈還慢條斯理的吃著,在瞄了眼下人們的神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誰讓十個師傅每次吃飯都這樣,而且慢一點就會吃不飽,她這是養成習慣了。
要說十個師傅也是大男人,而冥烈也是大男人,為何差別就那麼大呢?
難道這是生在皇室之家的優勢?
“在想什麼?”
倏然,冥烈一顆暴栗拍在了她的頭頂,她吃痛的皺起了小臉,冥烈則不快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