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可真的是明目張膽的監視呢,外麵都快被重兵包圍了,這樣還不如將這些人去對付那些敵人,反而在這裏跟他們耗。府裏什麼都不缺,就是小菜也有自己的菜園,不遠處還有個小農場,家畜魚塘都有,就是半年不出門也不會被餓死。

隻是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罷了,特別是那虎視眈眈的視線,令她極為的不舒服。

小包子反抗了一聲,然後在她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下,添著自己的毛發。

“你又不是貓咪,幹嘛用口水給自己洗澡。”

蘇溶月見它不理自己,便是撇著嘴巴嫌棄的說道。好在這小包子身上也沒異味,不然她可就要真的嫌棄了。

隨著被監視,王府也就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甚至不知道邊境戰況如何,滄冥城內動亂如何。直到第三天,翡翠院幾個女人終於按捺不住了,便吵吵鬧鬧的來到了前廳,指責冥烈的不負責,是不是自己早就知道被皇帝盯上然後帶著紫菱逃跑了,還不停的笑話蘇溶月是個大傻子,一直被蒙在鼓裏。

而在這一刻,蘇溶月才知道,冥烈帶走了紫菱。

她審視的看向陶叔和黑煞以及沈千星,可是他們眸光躲閃,沒有一個給答複。

“你們想要如何,若是不怕死就直接出去,這府裏任何值錢的東西,想搬便搬,反正不是我的。”

內心是相信冥烈的,可是他的不坦白等同欺騙,蘇溶月還是怒了。麵對九個女人她嗤笑一聲,指著滿府值錢的家什說道。

幾個女子麵麵相覷,這女人是什麼意思,明知道如今被朝廷盯上,別說是搬東西,就是變成一隻鳥兒飛出去都會被網給網回來,這不是讓她們去送死嗎?

“十妃娘娘也是受害者,我們這個時候何不站在統一線上,想想如何脫身。”

這是第一次,藍沐兒站出來說話。蘇溶月嘴角勾起一抹寒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她這是要挑撥關係了麼?

冥烈對她的容忍她難道一點都不知情。

“她雖然是受害者,可終究是被寵幸被疼愛過得,即便真的死,也無憾了。”

王水雙諷刺一笑,夾槍帶棍的說道。

事到如今,她們也對所謂的九王爺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的所作所為讓人惡心,虧得家族看中他的勢力,將自己嫁過來,結果住了幾個月的冷宮不說,還帶著心愛之女子走了。

她這心裏不平衡。

而且,這幾天,她們暗中翻遍了整個冥王府,卻是沒有一樣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些家什什麼的,值幾個錢,但是她們是缺錢的人嗎?

蘇溶月抱著小包子,涼涼的看戲,嘴角噙著興趣的笑意。就這點事就讓她們露出真麵目撕破臉皮了麼?

可是,對於冥烈的做法,她心裏也是不舒服,想了想,便是道:

“不然咱們齊齊寫休書吧,將九王爺給休了,然後將這份休書呈給那些外麵駐守的人,再讓他們帶給皇帝看。”

興許皇帝就會放她們出府了。

“你......”

“萬萬不可......”

“十妃娘娘......”

一係列驚詫之聲都是來自幾個女人以及陶叔黑煞等人,氣氛尤為的僵硬,任人都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而自古隻有男休女,從未有過女休男一說,頂多也是個和離,這真的傳出去,她們不被殺人滅口才怪。

“哈,小包子,你也覺得我的提議很好對不對,那麼...休了那廝之後你是跟我還是跟他。”

蘇溶月卻是玩心大起,一手摟著小包子,一手則捏著它的下巴,亦真亦假得說道。最後眸光一沉,似乎在警告小包子,你若敢選暴君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瘋子......”

傾城盯著蘇溶月好半響,倏然從口子蹦出幾個字,然後直接甩袖走人。其他幾人亦是隨之而去。

藍沐兒走在最後,蘇溶月看著她悠悠轉過去的背影,嗤笑道:

“本以為你是巾幗不讓須眉,卻不想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瞎子。”

藍沐兒那纖瘦的背影明顯一僵,盡是片刻,便大步流星離去。

“十妃娘娘,王爺與紅菱......”

“讓他回來給我解釋。”

她們一走,陶叔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冥烈與紅菱之時,可是蘇溶月卻不想聽,隻是扔下一句話後翩然離去。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心裏卻同時哀嚎:王爺,你完蛋了。

*

“哈秋...哈秋......”

正在進行某危險曆程的冥烈狠狠打了幾個噴嚏,心中一個咯噔,立馬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