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蟾對她還是有所忌憚,若不是吃了午升珠這會兒還在因為它的力量而無法抵抗的話蘇溶月早就被給震飛出去,哪裏還有機會取它背後的液體。
然而,當那藥汁滴進它背部之後,它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那裏不止是簡單的皮膚,而是經脈啊,好在沒有危及到性命,不然它犧牲這麼大全部都白費了。
蘇溶月的舉動到最後反而令它徒增一絲好感。
做完這一切,蘇溶月開始沿著石洞的四周敲敲打打,哪怕是一根絲草都不放過,因為那極有可能就是出去的線索。在她的概念裏,一般有石洞就肯定是有人來過的,而這裏又沒有白骨,說明人並沒有死,唯一的解釋就是活著出去了。
那麼,這奧妙就一定在這石洞裏。
不知為何,冰蟾從體內出來之後倒是覺得身手靈活了很多,而且也沒想象中的虛。
夜很快來臨,蘇溶月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卻毫無收獲,不免有點泄氣。饑腸轆轆,看著外麵黯淡的夜色,竟是沒骨氣的流起了眼淚。
石洞漆黑一片,因為柴禾全部燒完了,就連火星字在一個多時辰當中也徹底變成灰。寒風從洞口灌了進來,全部被吹散,她撲在冥烈的身上,一手捂著自己的口鼻,避免吃下太多灰塵進去。
冥烈的額頭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燙了,估計是那些草藥起了作用,他本就是傷口感染導致發燒,炎症消散一點自然這燒也會退一些。
“咳咳咳......”
黑暗中,冥烈倏然急劇的咳嗽起來,蘇溶月一驚,連忙扶著他坐了起來,且為他順氣。估計是吸入灰塵而導致的咳嗽,兩個野果她不敢吃,他醒來一定會很餓,能吃一口算一口,不然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
“蠢...蘇......”
“我在,我在......”
冥烈被灰塵嗆醒,第一時間是找蘇溶月,隻是,喊她蠢女人習慣了,字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妥,於是幹脆改口。蘇溶月自是知道他的用意,立馬接話,雙臂緊緊環著他,就像是給他定心丸一樣。
冥烈也確實鬆了一口氣,大手緊緊抓著她的小手,抓的緊緊的。
“你在這裏這麼多天可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線索?”
蘇溶月隻是擅長醫術,對於逃生還是不如冥烈的,她一心想要帶著他離開這裏,所以不得不把握住時間,越早越好。
“沒有,身上隻剩下這個了。”
冥烈依在她懷裏搖頭,因為沒有火堆,整個都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彼此依偎,一是可以取暖,二是有安全感。他從腰間掏出一根東西遞到蘇溶月的手心,蘇溶月摸了摸,然後到:
“衝天火?”
其實這玩意還是自己玩心大起而製作的,一共才做了那麼幾根,與煙火同理吧。隻是威力可能要大一些,所以應該是衝的更遠更高。
“為何你一直不放出去。”
她緊張的捏著這東西,疑惑的問出聲。
這個隻有在夜裏放出去,聲音響亮,一飛衝天。若是他早放出去,說不定已經出去了。
“我的腿...一到夜裏就動彈不得,我怕在洞口內放飛不了那麼高......”
不知道是溫度原因還是其他,一到入夜,他的下半身幾乎癱瘓,曾試圖無數次爬去洞口,可是沒能堅持下來,他怕自己爬過去就再也爬不回來了。那火堆還在燒著,萬一燒到她了要怎麼辦。而且,一到夜裏,他一點功力也都使不出來,完全就是一個廢人,所以,每次白天他能夠多弄點柴禾就盡量多弄,下半夜基本都是在挨凍中度過的......
“別再說了,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蘇溶月渾身都在顫抖,他所遭受的都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著他,對他好。
“你試試看。”
蘇溶月將他的話給打斷,冥烈也沒想說太多,因為他不是矯情之人,也不是想她訴苦討要回報,隻是將這事說明,不是他不信這衝天火,而是不敢冒這個險。
因為其他信號赤炎等人接受不到,那麼就隻有這個了。
所以,他咬牙等。
“好......”
蘇溶月應了一聲,便起身走向洞口。
“別走太外麵去,不然你拖著我去.....”
下麵的話被轟隆一聲給堵了回去,因為蘇溶月已經拉動引線。響亮聲過,半空炸開一朵彩色的妖花,奪人眼球,卻又帶著某種信號。
連響三聲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夜還是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隻是似乎某些東西在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