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不答應呢?”

冥王宮現在都混入了奸細,更何況是不太平的滄冥城,隻見他眸底一沉,轉而說道。

蘇溶月也是不氣不惱,幾個大步上前,雙手撐在冥烈輪椅的扶手上,身子前傾,就在鼻尖幾乎相碰倏然淺笑道:

“自是繼續白吃白喝。”

說著,便是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那嬌小的背影,冥烈心跳不斷加速,卻是被她的舉動給哭笑不得。還真的是個特別的女人,換做其他人早就鬼哭狼嚎了。

日子繼續過著,一切平靜如水,蘇溶月每天鑽研,沈千星來過幾次,跟自己說了好些東西,大底她沒聽進去,唯獨就是冥王宮現在很詭異,許是混入了奸細,又或者是地臨之人,得知這一切,她心中瞬間輕鬆起來,想必也是理解了冥烈的苦心。

是夜,靜謐而詭異。烈火宮,冥烈盤腿坐在榻上,赤炎和黑煞都已經回來,正彙報著近期的一切事物。最後,赤炎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藥瓶,有些別扭的道:

“王爺,這是十妃娘娘讓屬下給你的,說這藥能夠讓你的雙腿恢複,而且藥效隻有一個月,若是不吃就會失效,恐是再難尋得藥材配製了。”

兩人也是回來後得知發生的一切,為兩人惋惜不已。虧得十妃娘娘這次沒有意氣用事,而是把藥讓他轉交,不然......其實還有更多的話想說,但是沈千星說說什麼都無用,因為他根本就不聽。

現在,隻期盼著他雙腿早點恢複,一舉將整個滄冥拿下,順便消滅地臨那幫孫子。

“近日多派些人手保護好她。”

冥烈接過藥瓶,端視了會兒,遂對著兩人開口。

那一刻,兩人心中同時舒出一口氣,王爺還是挺關心十妃娘娘的。

“王爺...王爺...軍令被盜,十妃娘娘也不見了。”

就在此事,一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因為害怕而匍匐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出聲。

“你說什麼?”

冥烈大掌拍在一旁的茶幾上,那梨花木的茶幾應掌而碎,赤炎黑煞兩人心中一咯噔,均是擔心的看著冥烈。

“王爺...紅菱姑娘身受重傷倒在半路,現在昏迷不醒了......”

隻是一切還未平緩,另外一道身影亦是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切的稟報著。

一刻鍾後,紅霞居,幾個大夫正焦急的為紅菱看診,冥烈一臉鐵青的坐在一旁,那眼神冷冽的足以殺死所有人。

“王爺,是十妃娘娘...是她...是她盜走了軍令。”

軍令是太妃娘娘留下來的,一直不曾用過,而且放的地方也極其隱秘,甚至無人見過。當年,冥烈也隻是簡單的提過一次,沒想到卻被有心人給記了下來,且做出今日之事。

“你暫且好好休息,本王自己的東西本王自己奪回來。”

冥烈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底清明一片,遂淡淡開口。話落,便轉動著輪椅離開,甚至都不曾問一下她的傷勢,這令紅菱很受傷。

*

“奶奶滴,還有完沒完,想要安分守己的過幾天生活都不行。”

黑暗不見五指的空間裏,蘇溶月四肢被綁的結結實實,唯獨能感覺的就是一顛一顛的,似乎是在趕路。她睜開眼睛,磨牙切齒的腹誹著。

冥烈那廝真是個災害,怎麼到哪裏都不安全,而且每次都逮著她有何意義。

而且,出來應該不短時間了吧,難道他不派人找自己了?

也不知顛簸了多久,然後又像是有人抬起了裝著她的東西,然後又沉沉放下,接著,就什麼也都聽不到了,但是能夠感覺到,這是在船上。

“小冰冰,帶我離開啊。”

初步猜測,她被困在一箱子裏,而且還是被上了鎖的。而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冰蟾了,好在它對自己寸步不離,哪怕是睡覺都要在她的衣袖裏睡。

可是這次,冰蟾似乎不能如她願了,因為在她出聲小半天了都沒見任何動靜,但是能夠感覺到它的存在。對它本就摸不透,蘇溶月也不霸蠻,既來之則安之,那就看她到底會被帶去什麼地方吧。

一路顛簸,又受到驚嚇,實在是有些疲憊,不一會兒她居然睡著了。

“王爺......”

天亮時分,冥烈到達一河域的岸邊,赤炎正守在這裏,黑煞已經帶著人隨著那船追出去了。他無法猜測王爺此刻的想法和心情,欲言又止的站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