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暴君,你就讓我和沈千星一起去救人吧,我保證醫術比他好......”
“你怎麼又出來了?”
趁著青衣綠衣沒留意,蘇溶月便是擺了她們一道,打算繼續溜回去幫助沈千星,結果半路遇到了還在原地發呆的冥烈,癟了癟唇,想躲都來不及了,隻能上前苦口婆心的說服了。
冥烈心情很不好,十指緊緊摳著輪椅的扶手,見蘇溶月又折了回來,黑眸明顯冷了下來,更是冷聲質問。蘇溶月眸底明顯受傷,他一臉的不相信令她很為難,甚至有股跳起來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我的醫術是真的很好,而且能夠保證能他們治好,你就讓我去吧。”
救人之心急切,她深知冥烈有多在乎他的兄弟們,況且,這次赤炎也受傷了,她不能坐視不管。所以,硬的不行來軟的,總會讓她鬆口的。
冥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犧牲這麼多兄弟冒險來救這個女人,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管她醫術怎麼樣,他隻是不想錯過任何一絲希望而已,蘇溶月一喜,疾步跑了過去,然後和沈千星開始了救治工作。
地臨之人下手都很重,幾乎每個人都中了程度不一的毒,好在這裏植物多,藥草也多,蘇溶月讓沒有受傷的人全程找植物,隻要看著像是藥草的都給弄過來,因為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找。一部分人則找動物,蚯蚓蜈蚣蠍子一並都要。
然後起作用的就是小包子了,它本就是五毒獸,唾液能夠救人也能夠殺人,但是蘇溶月最會變毒為藥。
三天,整整三天,她和沈千星幾乎沒有合過眼,疲憊到眼袋都浮腫起來了。吃的也很簡單,而受傷的人還在不斷的增加,雙方的戰爭還未結束。冥烈這次是鐵了心要毀了地臨,甚至連火都用上了,他們的藍血草幾乎全部被撥光,那些受了重傷之人沒有藍血草幾乎就是等死。
妖月徹底瘋了,對冥烈這方的人大開殺戒,就是死,也要一起同歸於盡。
“起效了,十妃娘娘,真的起效了。”
第四天傍晚,受傷昏迷不醒的侍衛突然有幾個醒了過來,意識清晰,隻是傷勢過重無法動彈,沈千星高興的不能自已。一邊扯著打瞌睡的蘇溶月大喊,一邊對著門外的守衛報喜。
這一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冥烈耳中,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彼時,蘇溶月和沈千星正在為他們複查,得到的結果很好,毒素基本清除,隻是需要修養。
妖月帶著唯剩的兩百鬼麵人找上來誓言要與冥烈同歸於盡之時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了,傷殘的侍衛在蘇溶月和沈千星的照料下恢複的很好,因地而異,營養跟不上,所以體力上不來,隻能繼續養著。
“妖月,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地臨就這麼點大,人也不多。冥烈這方傷亡慘重,她那邊就更不用說了。而她是被逼無路了,隻能用這招。冥烈歎息著,地臨就這麼點大,一直都是噱頭,如若早發現,或許早就滅了,根本無需等今天,更不會讓他們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弄得整個滄冥人心惶惶。
妖月的到來,他自是知道她的用意。
這是她一手創建的天下,隻能毀在她手裏。隻是,不曾想,一切毀在一個不足為道的女人手裏。
“本臨主還就愛吃罰酒,九千歲,拿命來吧。”
妖月不想多費口舌,她還不信,連一個殘廢都打不過。隻要製服了冥烈,那麼地臨就不會被毀,她的勢力還能繼續壯大。所以,她這一出,主要是針對冥烈。
很快,整個場麵亂成一團,冥烈和妖月對打,黑煞帶著眾人和那兩百名鬼麵人對打。
“將這些撒在那些人臉上試試。”
蘇溶月緊緊捏著手心的藥瓶,眸底一沉,跑至一暗衛跟前,將藥瓶遞過去,且輕聲說道。
這是從藍血草中提煉出來的成分,也是她暫時唯一的苗頭,不知道方向對不對。
不管是冥烈這邊也好,妖月那邊也好,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且不說誰對誰錯,最可憐的還是那些無法見光的鬼麵人,他們或許有難言之隱,又或者是被妖月控製甚至洗腦了,隻要讓他們恢複正常,相信一切都會靜止的。
那暗衛知道蘇溶月,對她的醫術很是信任,當下點頭,飛身而去。
瞄準一正在和自己人搏鬥的黑麵人,打開瓶蓋,將那藍色的液體潑了出去......
“啊......”
那人被液體潑了個正著,立馬捂著臉慘叫一聲,然後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滾,而且整個身子都被一層紫色的濃煙都覆蓋。這一舉動,令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蘇溶月一顆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不停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