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26(3 / 3)

而如果一個普通人也能做到這一點,那就可想而知,她自小都接觸過什麼,怕是早就開了不少眼界。

當然,周珩也不是普通人,周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傅明裕一邊觀察著周珩,一邊回答:“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言下之意就是,接下來可能會有人索要贖金。

這之後,周珩又回答了幾個問題,但都不夠詳細。

傅明裕也沒急著一口吃成胖子,留了不少懸念。

周珩心裏清楚,這後麵怕是還要做數次筆錄,調查也會越來越徹底,眼下隻是前菜。

可她沒什麼可心虛的,這件事與她無關,她也不怕警方調查她。

……

直到周珩坐車離開現場,才終於有時間查看手機,先前她靜音了。

來電顯示有很多人,許景昕、蔣從芸、林明嬌、袁洋、許長尋等等。

所有人都在找她。

她沒有在案發現場見到許長尋,給林明嬌將電話撥回去才知道,許長尋到了現場沒多久,人就感覺不舒服,被車送去了慈心醫院,現在還在做檢查。

顯然,許長尋這個最受寵,最得心意的兒子出了事,對他造成很大的打擊。

蔣從芸那邊是反應最有趣的,要不是周珩此時心情不佳,恐怕真會笑出來。

因為蔣從芸電話一接通,就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

周珩無奈的歎了口氣,好氣又好笑,有時候覺得蔣從芸聰明得過分,有時候又覺得她蠢得誇張。

她真想給蔣從芸兩句,以周家家主的身份,無論是訓斥還是嘲諷都好。

然而當那些話自腦海中略過時,緊接著生出來的念頭,卻是——為什麼蔣從芸的直覺認定是她幹的,而非旁人?

是因為她之前已經流露出要和許景燁談判的意思,還是說,是因為十一年前的綁架案?

蔣從芸該不會從這件事情中嗅到了類似的氣息,因此產生聯想吧?

想到這些,周珩沒有急著否認,自然也不會承認,警方可能已經在監聽電話和微信了。

她隻問:“你是怎麼想的,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綁架自己的未婚夫,我還跟他住在一起,我是生怕別人不懷疑我嗎?”

“哦,那好處可多了去了。”蔣從芸一點都不慌張,對許景燁的死活也不關心,她就跟一個吃瓜的局外人似的,“你爸走了,老東西就要對周家動手了。你爸生前肯定給你留了武器,老東西礙於麵子,不可能親自下場鬥你,就會鞭策許景燁。你搞掉許景燁,就等於廢掉老東西的左膀右臂,春城之行不就已經是前奏了嗎?”

蔣從芸的邏輯還挺清晰,周珩聽了沒有解釋,而是說:“聽上去好像我是唯一的得利者,但很可惜,不是我做的。”

周珩的語氣十分平靜,一時也讓人聽不出來真假。

可蔣從芸卻信了,口吻還隱隱藏著一點擔憂:“不是你,那會是誰……”

周珩到此才明白,蔣從芸真正害怕的,不是她做掉了許景燁,而是她沒有做掉許景燁,此事另有其人,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會將人心底的黑洞無限放大,越想越怕。

顯然,周家的隱患,蔣從芸也不是毫無覺察,隻是沒有跟她提而已。

想來也是,以前就算蔣從芸要提,要討論,也是跟周楠申,可如今周楠申走了,蔣從芸也沒人可說,總不能對陳叔,或是廖啟明說吧,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周珩洞悉了這一點,便開始引導蔣從芸:“這個人是誰,我想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就算你們瞞著我,也瞞不過自己。”

“你什麼意思,你想到誰了,我瞞你什麼了?”蔣從芸問。

周珩輕歎了一聲,提示道:“陳叔之前已經告訴我了,我……她的骸骨,被人挖走了。”

周珩幾乎要說出“我媽”二字,可是再一想到電話可能會被警方監聽,又立刻改口,但即便如此,蔣從芸也知道她指的是誰。

周珩一頓,又補了一句:“什麼樣的盜墓賊會偷骸骨啊,又沒有考古價值,拿回去做什麼?誰有這個動機做這種事,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沒有去深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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