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搖頭。
許景燁說:“就是你十歲以前,我被一個女生糾纏,你幾句話就說的對方無地自容,沒了臉,從那以後再沒靠近過我。我當時就想,不愧是周楠申的女兒,牙尖嘴利,夾槍帶棍,還頂著一張可愛的臉,一副無辜的模樣,好像自己隻是心直口快,童言無忌,並沒有針對的意思。”
周珩已經不記得這段了,她有些茫然。
而在日記本裏也沒有提過這一筆,顯然阿珩一號也沒將此當回事,說過就忘了,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件事令許景燁記到現在。
許景燁繼續道:“自那件事之後,咱們的交集多了起來,你有難處還會來找我幫忙,你第一次叫我‘景燁哥哥’就是因為有求於我。我幫你了,但你得寸進尺,覺得我用起來很順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開口,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來麻煩我。”
聽他的用詞,周珩也能想象到他當時的厭煩,必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屁事兒很多,但他此時描述的語氣,卻是含笑的。
周珩說:“你覺得煩可以拒絕。”
“我拒絕了。”許景燁說:“你氣的不輕,當場就給我撂了狠話。”
周珩去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當時許景燁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她小了他六歲,他麵對一個時不時就來使喚他的小丫頭,又不想管她的閑事,又要看周家的麵子,來來往往了幾次,就把真實情緒露出來了。
她多半會覺得沒麵子,所以才說了那些狠話。
“你就是見色心起。”半晌過去,周珩忽然說。
許景燁一頓,挑眉問:“這就是你的結論?”
周珩的眼神裏帶了點輕蔑:“難道不是麼?我還是小丫頭的時候,你覺得我要求多,煩我。後來我漸漸長開了,變得漂亮了,在我騙了你那兩次之後,咱們的關係慢慢又走近了,我又給你提了很多要求,也經常故意去麻煩你,可你卻順著我。”
許景燁搖頭笑了。
周珩問:“我說得不對麼?”
“不是不對。”許景燁說:“應該這樣說,阿珩,一個男人對小丫頭沒有耐心,卻對一個小美女有耐心,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周珩沒理他。
這一天依然相安無事,除了聊天對話,和偶爾出現的並不過分的肢體接觸之外,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
這令周珩感到意外。
她能感受到許景燁對她的執著,而他又是一個男人。
當一個有力量且有能力的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除了交心之外,最終目的一定是發生關係。
這是男人的天性,要將遺傳因子散播出去,尤其是當他意識到,她從心裏排斥他之後,就可能會換一條思路。
讓一個女人懷孕,也是一種占有。
當然,周珩並不期待這件事,她甚至是防範的,還腦補了一些措施,一旦許景燁來硬的,她應當如何周旋,如何反擊。
她也感受到許景燁對她的渴望、欲望,可他除了盯著她看之外,就再無具體行為。
周珩起初是不解的,就像阿珩一號曾經對他的誤解一樣,以為他的喜歡和動情,是不摻雜任何負麵的情緒的。
直到這天晚上周珩躺在床上,她才隱約找到一點頭緒。
或許許景燁也是因人而異,對於阿珩一號,他們之間有任何親密接觸都是水到渠成、兩情相悅,自然不存在強迫一說。
而對於她,她的心智是堅定的,排斥是明顯的,他什麼都不做,她已經在反感了,若是真做了點什麼,“攻心”這條路怕是永遠會堵死,那無疑是自掘墳墓。
又或者說,許景燁是貪心的,他要的“得到”是講條件的。
如果說睡女人,他隨時都可以。
當她還自認為是周琅的時候,若他提出這種要求,她大概率也不會拒絕,這件事她也早有心裏準備了。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那樣獲得的滿足感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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