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其中始末,陳忠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還是殿下想的周全,還請春……姑娘轉告殿下,我對這種結果很滿意,至於這罪責,就由陳雨柔和那個已經死了的春竹擔了吧。”
春竹,啊不對,現在她已經不是春竹了。
她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思及二皇子的安排,又吩咐了一些事情,陳忠連連應下,並表示自己一定會照辦,絕不辜負了二皇子的厚望。
翌日一早,丞相府就迎來了以為不速之客。
奚南思和柳氏坐在正廳,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忠。
奚何君和奚南玄一大早兒就上朝了,府中的男人都不在,能管事的自然就是柳氏和奚南思了。
下人們把陳忠來了的消息報上去時,柳氏差點兒沒忍住衝出去直接將人揍一頓。
她的女兒被陳忠的女兒誣陷的那麼慘,這個人還有臉來丞相府?
“娘,還是看看他來這裏有什麼事兒再說吧。”奚南思拉住了蠢蠢欲動的柳氏。
她娘就是被爹保護的太好了,有些時候想法很單純,可這世間的事又怎會簡單至此。
母女二人吩咐著下人們將人領了進來,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陳忠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說話,顫顫巍巍地抬眼一看,便發現柳氏和奚南思正直勾勾地瞪著自己。
他的心猛然一跳,忙請罪道:“夫人郡主,這次的事情著實是小女的錯,我也沒想到雨柔會這麼惡毒,為了陷害郡主,想了這麼個損招。”
“陳大人莫不是當人都是傻的?昨個兒跟著陳雨柔一起的那個婢女可是不見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陳家將人藏了起來,故意不肯叫出來。”
柳氏放下茶盞,她像是一個鬥士,隻要有人敢傷害自己的在乎的人,她就會穿上自己的鎧甲。
奚南思看在眼裏,心中自是感動,上一世的柳氏就是如此,即使在將死之際還怕她受了委屈。
她哪有什麼資格委屈,要不是自己愚蠢,又怎麼會害了丞相府呢?
她怕柳氏氣壞了身子,就起身站在她身邊為她順氣:“娘,你先聽聽陳大人怎麼說吧,不然有人冤枉我們苛待了陳大人可怎麼辦?”
柳氏冷哼一聲,可也到底沒有再為難陳忠了,還讓他坐到了位子上。
司琴看在眼裏,心裏痛快極了,她一早兒就知道這陳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的,不然怎麼會教出陳雨柔這麼個醃臢玩意出來。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司琴看的還是很準的,要不是陳忠潛移默化的影響,陳雨柔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要是真想怨,最該怨的也應該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陳忠坐在椅子上,對著柳氏和奚南思道了聲謝,複而又開始懺悔自己女兒的罪行:“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雨柔那丫頭,這才險些釀成了大禍,好在郡主並沒有收到牽連,不然我難辭其咎啊。”
“當然是你女兒的錯了,思思往日裏對她親如姐妹,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她來,她倒好,恩將仇報,反過來陷害思思。”柳氏的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