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肯聽她的,那索性就眼不見心不煩。
她說的多了,這人還總覺得她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身體孱弱不能繼承皇位心裏不平衡。
疏吟自小養在她膝下,若他真是個心思純善的,她豈會那麼小氣。
她自然也希望大元國能夠蒸蒸日上,一個皇位而已,她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不管是她的兒子坐上那個位子,還是疏吟,亦或是其他的皇子,她都是尊貴無匹的太後娘娘,有什麼值得糾結的。
昭陽公主看著自家父皇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無奈地說道:“父皇,您還是先回去吧,母後的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下去的。”
“那好吧,你看著你母妃一些,別讓她氣壞了身子。”皇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在千疏吟這件事情上,他們夫妻二人從來就沒有保持過一致,還總是在鬧矛盾。
疏吟那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雖說性子有些執拗,可也沒什麼不好的,但皇後不知為何,一直很抵觸他想將疏吟選為太子。
皇上垂頭喪氣地走了,昭陽公主也進屋陪著自己的母後。
“你父皇走了?”皇後揉著額頭。
進來她的頭痛是愈來愈頻繁了,找太醫看過幾次都沒什麼作用,隻說讓她保持好心情,不要大怒。
“母後,父皇他也隻是糊塗了一下,您也不要太過生氣了。”昭陽很自覺地伸手為她按摩。
母後這頭痛的毛病跟心情也分不開關係,當初讓越王去襄州一事還是母後一力促成的。
母後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千疏吟,偏生父皇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昭陽覺得自己的父皇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希望父皇能早日看清二皇子的真麵目。
七日後,陌子欲帶著奚南思趕到了京城。
一路上因為顧及奚南思的傷勢,所以他們走得並不快。
馬車上還有個大夫跟著,以便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這一車的人,也就奚南思能麵不改色了,這幾日,她該吃吃該喝喝,仿佛受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淡然的讓人心疼。
丞相府還在加緊尋找著奚南思,卻聽到從宮中傳來的消息,說思思受了傷,正在宮裏接受禦醫的治療。
奚何君和奚南玄朝皇上告了假,這才放下手中的公務前往皇宮。
柳氏一早兒就進了宮,幾人趕到時,就看到思思在床榻上睡的正酣。
三人悄悄走了出去,柳氏早聽了奚南思的描述,她雖然氣思思一意孤行,去了那襄州,但她更氣的是二皇子僅僅是因為思思不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助力就痛下殺手。
她臉上還帶著未消的餘怒:“我以前還當那位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人麵獸心的,他想往高處走,那也要看看我允不允許。”
這話說的隱晦,但奚何君和奚南玄也聽懂了柳氏的言外之意。
“娘,你放心吧,我和爹一定會讓那人後悔動了小妹的。”他自然也看到了小妹那有些不自然的肩膀,心中的恨意早就將他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