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思覺得司琴已經被關了好幾日了,她應該能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帶著司棋幾人就去了司琴那裏,幾人到了門口,發現屋內空蕩蕩的。
心中覺得奇怪,於是就派了司書進去看看。
司琴躺在床上,眼中毫無神采,司書很難想象就這麼幾日,司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奚南思等了半晌都不見有動靜傳出來,提著自己的裙擺走了進去,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司琴。
心下一痛,她還是罰的太重了嗎,這丫頭自小跟她在一起,感情自是不必說的。
“小姐……”看到她,司琴的眼中忽的盈滿了淚水,她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說。
這幾日管家日日都來找她,勸說她不要太鑽牛角尖,小姐此舉也隻是怕她出事兒。
她心知自己錯了,那股難受憋在心中又無處可以發泄。
所以就開始這麼折磨自己,將自己折磨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奚南思的心就像是被針一下一下刺了似的,她拉住司琴的手,眼中也全是淚水:“是我的錯,我以為這樣做是為了你好,卻不知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司棋幾人對視一眼,默默地推了出去,她們覺得自己還是出去比較好,免得打擾到小姐和司琴。
司畫年紀最小,心裏是個藏不住事兒的,看見奚南思對司琴那麼好心中不免泛酸水。
“小姐對司琴真好,咱們來了這麼多天,都不見小姐心疼過咱們中的誰,對司琴就那麼的疼愛。”司畫撅著小嘴,看樣子就知道她這是嫉妒司琴。
就連她們的名字,都是為了和司琴配套才這麼起的。
司棋和司書看了她一眼,司書捏了捏她的臉頰:“這話你可千萬不要讓小姐聽到了,不然小姐可是會生氣的。”
別看小姐平日裏很好說話,但隻要觸及她的底線,小姐會立馬翻臉不認人,還會狠狠地責罰他們。
司畫也想起來這幾日小姐好像時常讓她去給陳雨柔送東西,那些話都是小姐讓她說的。
這話換做是尋常任何一個名門閨秀都不會說的,可她們小姐就敢這麼說,那語氣,就差直接威脅陳忠不要動陳雨柔了。
她們看的明白,那個陳忠很明顯就是得罪了小姐,不然小姐怎麼會那樣威脅陳忠呢。
再說陳忠,被奚南思時不時地來這麼一下,早已經嚇得歇了心思,他現在沒了二皇子這個靠山,可不敢公然對上奚南思這個郡主。
陳家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介商賈,官場中的人想要弄垮陳府,就是揮揮袖子,說句話的事兒。
正是因為深諳此理,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陳雨柔越發過分的舉動。
司畫每去一次,陳忠的麵頰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幾分。
殺人誅心,莫過於如此了。
三人一時間也沒了話,蹲在門外不遠處靜靜發著呆。
不多時,司琴出來了,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光彩,對著奚南思說說笑笑,好像在說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