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皇室,身不由己,這位公主真是可憐。”奚南思小聲說了一句。
就連她身旁的昭陽都沒聽清,可跟她隔了一扇屏風的陌子欲卻聽到了。
他們的位子正好挨著,但由於男女有別,就在中間隔了一道屏風。
她不過是有感而發,卻聽到屏風後的陌子欲極為認真地答道:“我不是讓你變成那樣的存在。”
像是發誓一般,他的臉在屏風的遮擋下若隱若現,奚南思一怔,隨即淺笑:“我當然不會變成那位公主,哥哥他們會保護我的。”
“我也會保護你。”他再一次出聲。
這次她沒有再說話,轉而將視線轉向了轉向了站起來的那位使臣。
她對陌子欲的感情始終是複雜的,既喜歡卻又害怕,她不敢再孤注一擲地將感情全部搭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耳邊皇上和使臣的對話她全然沒有聽到,隻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知道那位使臣的手指向了她身旁的陌子欲。
她看著使臣帶著笑意地對皇上說道:“我們公主心儀之人乃是越王殿下,不知陛下可否成全他們?”
皇上有些猶豫,他記得陌子欲前段時間剛與他說過有了心儀之人,他現在這麼答應了,豈不是不顧他的想法將他推出去維持兩國和平了?
陌子欲搖晃著手中的夜光杯,整個人半臥在軟榻上:“本王可看不上一個效果公主。”
“你!”使臣沒想到他竟會這麼形容南國。
他們南國國土也就比大元國小了一點,怎麼就稱得上是小國了,這個越王分明就是不想和親!
“越王,你這話就嚴重了,還不快向公主道歉。”皇上嘴上說著責怪,心中卻是默默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悄悄那使臣不可一世的態度,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揍他,現在吃癟了,他心裏可是痛快了。
奚南思眼見事態發展越來越脫離控製了,自覺不妙,可心中又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悅感。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夠了起來,讓她身旁的昭陽驚得差點兒跳起來。
這丫頭是怎麼了,怎麼笑的一臉思春啊。
“你在笑什麼呢?”昭陽眼睛一直往南國那邊轉,示意她別笑了,現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她笑了,萬一讓南國的人誤會了怎麼辦。
“我沒笑啊。”她很是無辜地看著眼睛都快抽筋了的昭陽:“你這是在做什麼啊?眼睛不累嗎?”
“你這丫頭平時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這時候這麼蠢啊。”昭陽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笑下去。
就算她是因為別的事情在笑,也很可能會被人誤會成是在笑話南國。
所幸兩個人都側著臉,旁人也看不到她們在做什麼,不然還真容易引人誤會。
千疏吟握著酒杯的手都爆青筋了,原來這些南國的人說來幫他隻是順帶的,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想把公主嫁給陌子欲。
憑什麼?!
明明他才是和南國結盟的人,陌子欲從始至終都沒有努力過,他憑什麼得到這一切。
不甘、怨恨、憤懣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他的心間,叫他發泄也不是,不發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