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雲心公主。”皇上指了指下方的一個位子,示意她坐下說話。
南雲心小心翼翼地坐下,她想起自己今日是來索要賠償的,不能在氣勢上輸了對方。
使臣見狀,主動上前一步,道:“大元國陛下,我國三皇子死於大元國的疆土之上,若是我國國君知道,一定會悲憤異常,不知陛下準備拿什麼來安撫我們陛下?”
“使臣大人是覺得朕會賴賬嗎?”皇上慢悠悠地看向使臣和南雲心,眼中帶著淩厲的光。
前段時間怕是他表現的太過和善了,才會讓這些人覺得他好說話。
南國那個小老兒難道沒有說過他不好惹嗎?
事實上,南國的皇上確實說過他不好惹,但他隻對南三皇子一人說過,誰知南三皇子死了,南雲心又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當然是什麼都要衝上去看一看。
皇上的眼神讓兩人都很是害怕,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他們本以為大元國沒理,總該殷切的給他們賠償,誰知人家根本就不吃他們這一套。
兩人也顧不上再索要什麼賠償了,找了個借口就急忙跑了,他們屬實丟不起這個臉。
他們兩人的行為自然沒有逃過這裏沒一個人的眼睛,她聽後也隻是勾了勾唇角,並未說什麼。
南雲心有些太過於急功近利了,一國之君哪裏是她一個小小的公主可以得罪的,這位公主未免把君王看的太好欺負了。
這事兒傳回南國,隻怕南雲心也要遭難了。
她現在倒是很想知道,這個前世的女皇今生還能不能順利坐上王位。
有了這件事兒,隻怕南國君王會很難認可她吧。
這麼想的,不隻是她一個人,陌子欲也是這麼想的,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派人撤了對南雲心的保護。
他覺得這女人是個識時務的,思思也很賞識,才會動了幫她一把的心思,誰知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無須管她,千疏吟那兩個幕僚的情況如何了?”
風墨如實回答道:“還沒有醒,情況不是很樂觀,印慶生八成是要傻了。”
這是太醫親口說出來的話,他也是複述一遍,畢竟腦袋受了那麼重的撞擊,很大幾率是要傻的。
陌子欲勾唇,傻就傻了吧,傻了他就不會給千疏吟出些餿主意,總是想怎麼欺負思思了。
就是不知道千疏吟還會不會收留一個傻子,憑借著他過河拆橋的本事,印慶生怕是要被趕出來了。
風墨也想到了這種可能,不由得暗暗唏噓,印慶生這是連最後一絲利用價值都被壓榨完了,才被舍棄。
他心中如是想著,不禁暗暗慶幸起了幸好自己是主子的屬下,沒攤上千疏吟那麼個主子,是他的幸運。
春獵以南三皇子的死告終,原本要在這裏呆半個月才能回去,現如今才呆了五日就離開了。
這期間,南三皇子的屍骨始終沒有找到,他死後,甚至連一片衣角都沒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