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俊心中冷笑,這是他故意試探段飛的一局。至於輸掉後的賠償他根本不在乎,別說幾千萬,就是上億他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拿出去,因為老板李天虎已經交代過,一般的荷官底線是兩千萬,可是他劉文俊的底線卻是三億,也就是說,輸錢在三億內完全在承受範圍之內。
劉文俊的話剛剛說完,賭桌周圍的賭客就把目光放在段飛身上,前麵段飛那幾局的戰況已經讓他們對段飛充滿了信心,這一次所有人想的是隻要段飛壓什麼他們就壓什麼,絕對不猶豫。
“老公,這次咱們壓什麼?是大還是小?”葉沛兒見又可以下注了,馬上轉頭興奮的問道,嬌媚的聲音再次聽的劉文俊的心裏一蕩,心說真他媽的是個極品,不過他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很清楚現在是工作時間,他決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一局不壓了,放棄。”段飛微微皺眉,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這個新的荷官,先前他也以為隻是一個普通荷官,不過現在卻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推測,肯定是賭城發現了這裏情況不對,這個新來的荷官絕對是高手,因為他剛剛隻是隨意的側耳聽了聽,最後竟然沒有聽出骨盅裏色子的大小,更讓他吃驚的是如果他猜測不錯現在色子的點數應該是在大小之間,既然沒有把握,他根本不會白癡下注,反正又不是隻有這一次。
“哦。”葉沛兒原本很興奮,聽見段飛的話隻能鬱悶的點點頭,坐在了段飛腿上,眼巴巴的看著骨盅,不知道段飛怎麼會放棄這一局。
其他賭客見段飛放棄,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卻還是分別壓了大小,隻不過賭注都不是太多。
劉文俊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段飛,嘴角輕輕笑了笑,打開了骨盅,色子的點數是小,隻不過隻要再多一點就是大。
“這個家夥倒是沉得住氣,看來還真的不簡單啊。”劉文俊再次抓起骨盅輕輕的搖晃,眼神裝作隨意的在賭桌周圍的賭客身上掃視,和上一次一樣,他根本沒有控製點數,隻是大約控製在大小之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大是小,他不相信段飛能夠聽出來,更不相信他能猜出自己的心理。
心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大是小,我看你怎麼猜?劉文俊心裏冷笑。
“各位老板,請下注。”劉文俊再次把骨盅利索的放在賭桌上,骨盅裏依舊傳出色子輕微的碰撞聲。
段飛嘴角古怪的一笑,上一次是意外,因為他沒有想到這個新的荷官會是個真正的賭技高手,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放鬆,此時別有深意的看了麵前的荷官一眼,對葉沛兒道:“壓大。”
“哦。”葉沛兒點點頭,連想都沒想,現在他對段飛的賭技已經達到了一種盲目崇拜的程度,不用段飛再說話,麵前三千萬籌碼嘩啦一聲全推到了大上,看的段飛也是一陣無語,看來這葉沛兒現在對自己的信心實在是太膨脹了,開始五十萬都心疼的要死,現在三千萬都不在乎了。
幾乎賭桌旁所有賭客都毫不猶豫的拿出麵前大部分籌碼跟著段飛壓到了大上,現在不止是葉沛兒對段飛的信心盲目,就連這些賭客對段飛的信心也膨脹到無邊無際了。
“開,大。”劉文俊等眾人下注後,隨手打開骨盅,果然是大,僅比上次大一個點,再少一個點就是小,他微微吃驚的看了眼段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過卻很快隱藏下去,這一刻他知道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好像並不是隻擅長心理,應該賭技也不錯,否則不敢如此肯定的下注。
他不是偽高手,而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這一刻劉文俊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這位先生一看就是賭場高手,要不這樣,下麵咱們玩點刺激的,如何?”劉文俊抓起骨盅搖晃著,卻沒有馬上放下,而是對著段飛建議道,他現在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男人不簡單,如果繼續隻玩大小點就算自己也沒辦法找回來,除非抽千,不過這輝煌賭城和自己所在澳門的賭城不同,尤其是眼前這張賭桌和手裏的骨盅色子,沒有任何的抽千手腳,就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騙得過段飛的眼睛。
“哦?怎麼說?”段飛無所謂的笑了笑。
“咱們賭點數,這位先生您是高手,玩這種大小點太沒意思了,沒有任何挑戰性,咱們換賭點數怎麼樣?”劉文俊說道。
這是賭場常用的伎倆,既然我已經知道你是高手了,自然不會讓你繼續胡鬧下去,要不就玩刺激的,要不你就可以走人了,是個人都會明白,如果你還是堅持玩大小點,那不好意思,你這就是故意找茬了,對不起,我們賭城不奉陪了。明知道往外送錢還衝冤大頭,我們賭城可不是傻子,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那就是你故意找茬,這樣那就更好辦了,就別怪賭城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