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靜和白楊上了端木恒的車子以後,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她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人跟端木淳有什麼關係,隻不過段飛向她們介紹的時候也說是端木淳的遠房親戚,她們就相信了。從上海回杭州的路上,端木恒並沒有說太多話,他真的象個長輩一樣,隻限於表麵寒暄,沒有問及其他。
可當她們到了他的家以後,端木恒對保姆道:“張嫂,你把這位白楊小姐安排到後樓,白靜小姐就在前樓客房住好了!”
聽他這麼說,白靜忙道:“不用了,其實我們倆住在一起就好!”
“是呀,我們從小都是一起住的!”白楊也道:“沒有關係,不用另外安排!”
端木恒微笑著道:“那怎麼可以呢?每個人都該有空間的,如果咱們沒有條件也就算了,空房間多得很,你們盡管住就是了!張嫂,先這麼安排吧,我先去忙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白靜和白楊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麼情況。
“楊楊,不管怎麼樣,先去休息再說啦!”白靜道:“就當是客隨主便,反正段飛和端木把我們安排到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麼。這兩天我們一直在地下呆著,累壞了,先去休息休息再說!”
白楊點了點頭,隨著張嫂去了後樓。
按照張嫂的指示,白靜走進了為自己安排的客房,房間很大,裝修也很豪華氣派,看樣子端木恒對她還是比較重視的。既然來了,白靜也沒有再多想,她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到床上休息,蘇家小園林的地下室陰冷潮濕,這兩天她們根本就沒有睡著覺,正好借這個時間好好休息。
跟白靜的待遇不同,白楊的條件相對就差了不少,當然環境也是比較幹淨的,裝修和便利條件都不如前樓。張嫂邊走邊介紹道:“這座樓的一層是我們這些人住著,二樓和三樓都是客房,一般客人來了都住這裏!”
白楊有些奇怪:“那為什麼我的同伴要住在前麵呢?”
張嫂笑了笑:“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般情況下,市長隻把家人親人安排在前麵,不知道那位小姐跟他是什麼關係?”
啊,白楊明白了,原來就因為端木恒是端木淳的遠房舅舅,所以他對這個遠房外甥媳婦以家人對待,而她隻不過是白靜的同伴,當然沒有那個級別!想到這裏,白楊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看樣子這端木恒還挺迂腐的,一點兒亂子都不允許有。
到了自己的房間,白楊向張嫂道了謝,就讓她回去了,張嫂並沒有久呆,隻讓她先休息,說到晚上自然會請她出來吃飯,然後就關門去了。
看看表,現在已經是兩點多了,然後說到晚上吃飯,敢情是這一下午就不讓她出去了?短暫的愕然之後,白楊也隻好認了,反正白靜就在前麵,有什麼事她也會通知自己,現在就聽她的,好好休息是了。
跟白靜一樣,她也是洗完澡就上床睡了,連日的疲勞一掃而光,白楊睡得很熟。
對於一個疲憊的人,睡著了以後是很難叫醒的,盡管白楊等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過在提前沒有預知任何危險的前提下,她也是睡得有些太任性了些,以至於等她被一陣難忍的摸索驚醒時,感覺對方的手已經到了肚臍一下。
白楊驚張開眼,卻發現天已經黑了,麵前有個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熱乎乎的氣體噴到她臉上,一股羞憤油然而生。白楊大喝一聲,飛起一腳將對方踢飛,然後慌忙下床,將衣服裹好,又以最快的速度將燈打開。眼前的一幕讓她驚訝萬分,一個身體赤裸的男子趴在地上,一邊用手捂著小腹,一邊哎喲哎喲慘叫,看來剛才那一腳踢得不輕。
“喂,你這個臭女人,竟敢打我!”端木雲臉紅脖子粗地吼著:“出來做還裝貞潔,你真是賤到家了!”
白楊半天沒有回過味了,聽到這人罵她,也很生氣:“你是哪裏跑出來的野小子,趁我睡覺上了我的床?告訴你,剛才是我還沒有清醒,下一腳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端木雲手指頭點著她:“你等著,我非讓老板娘把你開了不可!”
老板娘?白楊想了想,不懂。
倆人這裏一開鬧,外麵頓時就有人跑來了,張嫂在門外大叫:“白小姐,你還好嗎?”
白楊剛想上前開門,端木雲忙叫:“不許開!”
“憑什麼?”白楊氣哼哼地道:“我就要開,然後讓她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這個色狼,流氓,我呸!”
說著,跑過去將門打開了:“張嫂,我這裏進來流氓了!”
啊?張嫂的嘴巴張得老大:“怎麼會呢?我們這裏戒備森嚴,不可能……少爺?雲少爺?”
當白楊把門打開的時候,端木雲滿心憤恨,這個臭女人實在是過分,如果被人發現他在這裏,那小爺的名聲就算毀了!可惜白楊根本就沒有聽他的,現在好了,張嫂一知道,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