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苦笑一聲,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飯菜,說:“你炒的菜倒是挺可口的,就是少了點什麼。”說著,他放下筷子,喝了幾口酒,伸手去拿酒瓶的時候,被段飛搶了過去,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完再喝,這些酒都給你留著還不行嗎?”
中村抬頭看著段飛,苦笑一聲,說:“我想你也很奇怪一件事吧,二當家的死了以後,老大隻是表麵上很難過,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那麼痛苦,倒是老三,還替二當家的可惜一下,而山源,根本就沒有任何表示,據說,他在舉行完喪禮以後,還去找了一個女人,發泄一番後,讓人把二當家的女人,那個懷孕的女人直接扔到了大海裏,看著她淹死以後,方才回去。”
段飛聽過一些,隻是沒有聽說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隻是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女人,所有的人也沒有一個人再提過此事,他知道這一定是山源幹的,可他也無能為力,也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誰知道今天中村會提這件事。
段飛點了一下頭,問:“那又怎麼樣?或許老大一早就看不慣二當家的了,況且二當家的不是一個草包嗎?像老大和老三這樣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和二當家的混在一起呢,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中村冷笑一聲,說:“這個可以說明的事太多了,因為二當家的本來就是這裏的二當家的,當初山源來這裏的時候,是他勾結來的,他本想借山源的力量,除掉他的大哥,再自己當大哥,誰知道事情反轉了,山源把這裏霸占了,其實山源早已殺他之心,隻是當時這裏的兄弟們都是他的人,山源一時不敢動他。”
聽到這裏的時候,段飛和獨孤明軒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繼續看向中村,二人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可是二人都不願意親自說出口,隻等著中村自己把真相擺在他們麵前。
段飛為中村倒滿了酒,中村繼續說:“老三本就是跟著山源來的,所以他很自然地排上了位置,隻因老三比二當家的小,所以他排行老三,山源也像兄長一般,照顧著二當家的,其實剛開始二當家的心裏不服,可他沒有辦法,他知道山源這個人不好對付,也隻能忍氣吞聲,直到所有的人都跟了山源,他更加自暴自棄,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段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一下頭,有意無意地問:“那二當家的,以前住在哪裏?既然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這麼微妙,老三自己在船上生活,那老二應該也不在這裏吧。”段飛說著,看到中村把酒喝光了,又給他倒了一杯。
中村笑了一下,說:“你還別說,這個二當家的,還真就住在這裏,他住的地方,其實就是當初老大住的地方,而現在山源住的地方,其實是當年二當家的住的地方,山源這麼做,隻是為了給二當家的一個心理安慰,你說,搞笑不搞笑。”
段飛輕笑一聲,心想,難怪屋裏有密道的事,沒有人知道,可見二當家的住到那裏以後,他們也不時常去那裏,否則的話,那個密道早就被發現了,隻是這個二當家的既然知道這個密道,為什麼不逃走呢?難道他還在期待著什麼?
段飛正想著,中村又含糊著說了起來,“自從二當家的住的那裏以後,山源從未進去過,他可能覺得進去以後,有辱他的身份吧,二當家的那邊其實很冷清的,最多就是他在的時候,會召去幾個女人,其實的人,根本就沒有人過去。”
段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到中村喝得也差不多了,段飛急忙按住酒杯,說:“中村先生,不能再喝了啊,要麼現在,我和明軒送你回去,要麼你今晚就住在這裏,我們這裏還有一間屋子,足夠你睡了。”
中村搖搖手,站了起來,說:“不用,我得回去,萬一今晚他回來呢,我得等他,要不然他又要不高興了。”說著,中村就要往外走,段飛忙起身扶住他,看了一眼獨孤明軒,說:“你在家,我送他回去。”
獨孤明軒點了一下頭,看到段飛依舊看著自己,他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說:“好,你們小心一點,有什麼事,盡快回來找我。”
“好,你放心吧。”段飛說著,這才扶著中村走了出去。
把中村送回去的時候,老三根本就沒有回來,恐怕也不會回來了,段飛想著,把被子蓋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中村的臥室,倒是幹淨,除了桌上的幾本醫書外,什麼也沒有,段飛走了出去,抬頭看到老三站在前麵,正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