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鵬煊走進寢宮,就看到申初夏在那裏無聊。
申初夏聽到宮外的聲音,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皇帝來了,想到這裏,立即就轉身,剛好跟宮鵬煊四目相對,看到這裏,她立即站了起來,衝著皇帝就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宮鵬煊走上前,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她頭上的鳳冠,此時已經取了下來,看來這裏,心裏有一些責備的眼光看著她。
“皇上,你為什麼緊著臣妾的頭看呢?”申初夏雙眸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他不解的問道,再說了,自己頭上也沒有別的東西呀。
宮鵬煊雙目緊緊的盯著她的發鬢,深深的吸一口氣,這才問道,“愛妃,你為何不帶上鳳冠呢?”
原來是鳳冠呀,申初夏頓時明白了過來,嘴角帶著無奈的笑意看著他,這才說道,“皇上,臣妾一點也不喜歡帶鳳冠,再說了,帶了一天,頭很重。”
聽到這句話,宮鵬煊倒是不高興了,不管怎麼樣,申初夏現在已經是皇後了,就應該有皇後的樣子,怎麼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呢?他吞噬了一口口水,這才張開嘴巴說道,“小李子,把皇後的鳳冠拿過來。”
聽到這句話,小李子立即走到銅鏡前,很小心的拿起那頂笨重的鳳冠,走到申初夏的跟前,抬起頭看著宮鵬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申初夏也覺得特別的奇怪,今日不就是封後大典的第一天嗎?為什麼皇帝要跟她做對呢?再說了,自己也沒有什麼過錯。
宮鵬煊沒有看到她有所表示,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好像壓根就不想帶,看到這裏,他的胸口突然燃起了一絲難受。
雙目緊緊的盯在申初夏那張像是剝了殼雞蛋的臉蛋,粗重嘶啞的聲音說道,“愛妃,戴上。”
申初夏也抬起頭看著眼前霸道的男人,感覺這個時候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情況一樣,當時的他也是這麼霸道。
但今天的情況不一樣了,她已經不是曾經的申初夏了,眼前的這個申初夏比以前更加有了自己活著的念頭。
她都已經為自己想清楚了,必須要為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雖然知道會得罪宮鵬煊的女人,但她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她看著宮鵬煊那副表情,突然覺得兩人直接的距離開始疏遠了起來,之前還有一些愛意,也就在這一刻化作成雲煙,就如同往事一樣。
努力的吞噬著口水,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皇上,臣妾不戴。”
這一下宮鵬煊的臉麵掛不住,突然腦海裏想起了香貴妃在耳邊說的話,皇上,那麗妃會不會仗著自己是皇後,到時候四處為難臣妾呢?
在看看申初夏這幅表情,似乎跟香貴妃所說差不多,他的心裏有一些難受,但還是忍住了內心的怒火,嘴角蕩起淡淡的笑容,這才看著申初夏說道。“愛妃,你就帶上吧,聽朕的。”今天不管怎麼樣,也是她封後的第一天,當然了,最起碼還是希望她能給自己一點麵子,能夠聽從自己的話。
但申初夏還是不願意忍受這樣的痛苦,在說了,無非就是在自己的寢室,也不出去見人,也沒有必要搞成這樣吧。
小李子站在一旁,雙手捧著那沉重的鳳冠,他的心裏很想為申初夏打抱不平,可是有那個心沒有那個膽,當然了,心裏也非常的害怕皇帝會責罰自己,再說了,他無非就是一個太監,這宮裏的事情那裏輪到他說話的份。
就這樣,三人之間彌漫著粗重的氣氛,隻要一個人稍微的說話,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爆發出來。
申初夏已經決定了,不管怎麼樣也要維持自己的想法,再說了,她是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宮鵬煊而活的。
她勇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皇帝,這才一個字一個字從嘴巴裏麵吐出來,“皇上,臣妾不戴!”
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宮鵬煊,他此刻良好的性子此時都被這個女人磨光了,他的臉色鐵黑,一把就從小李子的手上接過鳳冠,一把就頂在申初夏的頭上,嘴裏惡狠狠的說道,“朕讓你戴你就戴著。”
從來都沒有反抗過的申初夏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太累了,還是真心厭惡鳳冠,她伸出右手一把就扯下放在發鬢上的鳳冠,用力的扔在地上。
小李子看著那鳳冠掉在地上,還有那夜明珠,也從上麵滾落下來,立即驚訝的一句話也數不出來。
看到這裏,宮鵬煊再也忍不住了,看著眼前的女人,感覺她變了,變得有一點不認識了一樣,他的心裏說不出來是難過還是失望。
申初夏當然也知道剛才自己所放下的錯誤,可是這一些都不是她要的,當然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此刻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去麵對吧。
小李子立即蹲了下來,一把就撿起鳳冠,還有那顆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這才小聲的說道,“幸好沒有事情。”
宮鵬煊當然此刻不會關心鳳冠的問題,他是無法麵對眼前變化這麼快的女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