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花月容款款起身,慢慢走近,然後在一排獲獎者跟前站定:“在做選擇之前,我想給大家看一些東西。十年之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開始給我寫信,她說她感覺設計衣服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從此,她每年都會寄一些設計圖給我,可惜我太忙了,我的助手收著卻沒有告訴我,五年前我發現了那些手稿。可是那個女孩再也聯係不上了。今天,我想讓大家領略一下,我把她設計圖做出來的效果。”
伴著輕柔的音樂,先是一幅設計圖,然後是設計出的衣服,每一件都帶著超乎尋常的美感,並且標明了設計的日期。
眾人隻是體會了那份美麗,花念歌的眸子卻布滿了驚慌,有人可能不記得,她可是清楚的看到許多衣服都是她當初參賽的作品。而且花已陌設計在前,她運用在後。此時她沒有了那份自得,卻隻有驚悚。
花念歌也突然意識到花已陌說的話,偷別人的東西成就的威名,垮塌實在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她的心裏此時完全無法去想,雅會不會選她,隻感覺如果被發現了,她在這個圈子就再也待不下去了。看著雅走向花已陌,花已陌沒有任何反應,她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所以,我要的人就是她!”花月容走上前,輕輕拉著花已陌的手,擁抱著她,低聲說道,“你既然願意這樣做,怎麼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姑姑。”花已陌頭埋在她的肩頸,紅了眼眶,在眾人看來不過是激動。
“為什麼?”為什麼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這麼努力都不選她?花念歌近乎失控的衝到雅的身邊問,世人隻知道她是雅,沒人知道雅叫花月容。
“慕少主,勞煩管好你的未婚妻。”花已陌站直身體,冷淡的說,大廳裏她的聲音異常的清晰,蓋棺定論莫過於此,眾人心裏的猜測瞬間就落到了實處。
慕流年眸子一縮,感覺似乎有誰在他的心裏狠狠抓了一下,有微微的痛感,花已陌想要和他撇開關係的模樣真的是異常的礙眼。此時的花已陌真的讓她刮目相看,原來的弱小綿羊的樣子原來就是都是偽裝!
再抬起頭看著花已陌的目光一片冷厲。可是對麵過來的目光也是一樣的狠戾。
慕流年和花已陌對視,花念歌卻很是難受,她踉蹌著走下領獎台,撲到慕流年的懷抱裏。
看到這個情景,花已陌笑了,說不出是什麼意味,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麼,看的慕流年嘴唇緊抿。
花已陌卻已經別開視線,微笑著緩步離開獎台,台側的位置,聖手靜靜的站在那裏,笑容滿是憐愛。
還有一階台階,花已陌看著聖手微微一笑,身子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憑她的身體狀況,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致了。
聖手麵色一變,雙手一伸,牢牢接住花已陌:“小美人?”懷裏的人完全沒有回應。聖手陰柔的臉一片冷峻,一句話也沒有說,一把抱起花已陌轉身就往外走。
“給我!”斯禦攔在聖手的跟前,一向笑著的臉龐,此時一片陰霾,目光沉沉的看著聖手抱著花已陌的雙手,他介意任何的男人碰觸花已陌。
“讓開!”聖手冷聲說道,每一分鍾對於花已陌來說都多了一份危險。
斯禦看著聖手,第一次為他身上駭人的氣勢而心驚,那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絕對不輸慕流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聖手真的隻是個醫生那麼簡單?
“讓開!”聖手再次說,看斯禦沒有動,一隻腳飛快的踢出,隻是轉瞬之間,很多人壓根就沒有看到這一腳。
斯禦卻一個踉蹌站到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斯禦抱著花已陌絕塵而去。以他的身手,竟然沒有躲開,看著聖手背影的目光更加的複雜,他,究竟是誰呢?
慕流年的神色徹底的黑了,懷裏的花念歌還在抽抽答答的哭泣。他冷冷的站著,沒有去安慰,因為他的心已經亂成一團,眼前閃著的始終是花已陌在別的男人懷裏的身影。他的胸口湧動著的是陌生的情緒,他完全不熟悉那種感覺。
“流年,我怎麼辦,已陌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那封書信,非說我不是花家的孩子,她永遠都不想讓我踏進花家。”花念歌揚起可憐兮兮的小臉。
“清者自清,不用放在心上。”慕流年安撫的拍拍她的背,卻是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說,無論那封信是真還是假,花念歌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慕流年?”花月容站在相擁的兩個人跟前,微笑著問,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懷裏的花念歌。
“我是。”慕流年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總是感覺女子給他的感覺異常的熟悉。
“幸會!”花月容審視的看了他一下,微笑點頭,然後錯肩而過。
“喂,花已陌怎麼樣了?”陌尋楓氣喘籲籲的追上來,亦步亦趨的跟在聖手的身邊。
“禮貌點小子,你還想再跪?”聖手挑了挑眉,腳步一下也沒有停。
“她怎麼樣了?”陌尋楓目前想知道的隻有這個,縱然花已陌的身上有無數的謎團,他求得不過是她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