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送太遠,遠了就失去我送你回來的本意了。你就送到這裏吧。”
喻明之自然也看到了文雅的母親便笑道,說完後上車離去。
文雅揮了揮手,轉過身,抬腳向家走去。
她心裏充斥著複雜難言的滋味,父母長期的壓榨之下她活得堅強而敏感,強烈的自尊心和自卑感造成她對親近她的異性始終保持小心戒備的態度,長久相處後,她很難得到像喻明之這樣對她細致入微的體貼關懷。
喻明之,喻明之文雅在心裏默念。
文雅認為喻明之是名紳士。否則二者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何必如此作為呢?
就這樣,文雅恍恍惚惚走回了家,拿出鑰匙開了門。
“文雅!”,抬頭就看見文母和文父坐在沙發上,文母尖利刻薄聲音將她從沉思中拔出。
“媽?爸”你們怎麼坐在這兒?
“大半夜不知道在哪兒鬼混!不著家!你是不是翅膀變硬要上天啊”
文母說話很衝,音量大得整棟樓都能聽見。她一連串責罵連珠炮似的朝文雅轟炸。
“媽,你聽我解釋。”文雅根本抵擋不住。
責難過後,文母卻並不深究,又調轉話鋒,轉而談起了喻明之的收入:“他看起來挺有錢的嘛,大小也該算個管理層。”
又把矛頭指向文雅:“他這是送你回家?”
“嘖嘖”,文母一邊裝模作樣感歎著文雅不應該那麼早和喻明之定下關係,一邊指使文雅把喻明之充分利用起來。
她道:“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嘛,那你妹妹的工作問題他也該負責。文璿都畢業一年半了,但是實習單位現在還沒找到,天天都窩在家打什麼遊戲。你讓他把你妹妹塞進公司唄,也不費什麼力氣。”
“媽,我和他不熟”文雅推拒道。
文母大驚小怪:“都男女朋友還不熟,難不成還要等結婚懷孕生完孩子才熟啊!”
文母不滿地命令,口氣強硬,讓文雅立刻去和喻明之聯係。
“我”,文雅捏著手機不知所措。
“我什麼我!”,文母拉住文父的手,讓他做主。
文父不耐煩地望向文雅,“就聽你媽的,明天就去和他聯係!再說你妹妹的工作拖那麼久你也有責任。”
文雅沉默地進了房間。
洗漱完畢後,靠著床頭,和喻明之發起信息。
[謝謝你,我已經到家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倒是你,這麼晚還給我發信息,有心事吧?]
[嗯是有一點。但是如果太晚了,我就改天再和你聊吧。]
[正好我現在也睡不著,閑著聽聽,說不定還可以解決你的煩心事。]
[嗯]
文雅難以啟齒。她的自尊阻止她開口向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討要職位,可來自父母的逼迫卻推動她邁出這步。
她思考一會兒,還是感覺嘴巴像被膠黏住一般,隻能閑聊一點無關緊要的事[我在想,一個大公司的運營操作起來應該很困難吧,你每天是不是特別辛苦啊?]
[樂在其中就行。無論是哪件事,不管花費多少精力,隻要是真心喜愛它,願意為它全力以赴,就無所謂什麼辛苦!]
[是這樣嗎?你真是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