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把熬夜一晚上做的請胡澤宇與馮洋的價格和投放回收比報表,交給了極光花藝公司負責人。
我實在不想失去這個單子,這個訂單的完成能體現出我的能力,讓背後說我閑話的人縫上她們的嘴,更為我媽媽治病增添一份希望。我試探著極光花藝公司的底線,就像不斷試探淩霄的底線一樣,試圖在雙方可接受範圍內進行磨合,達成二者都滿意的結果。
我請對方斟酌考慮,因為盡管胡澤宇的形象更成熟,看似更符合極光花藝的形象,但是請胡澤宇的話困難重重,胡澤宇本身就黑料不斷,其次其粉絲購買力還沒有形成很大影響,零零散散。而馮洋雖然看似青澀,但實際上卻是在試圖轉型,他們那一方接觸後也顯示出更加願意配合的態度。
已經把因果利弊關係都擺在了台麵。
極光花藝公司負責人看了我的分析,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表示他也知道公司的要求有點過分。請胡澤宇的價格還是比請馮洋要高那麼一截,而且胡澤宇的檔期很滿,他經紀人也不是個軟和脾氣。隻是這裏麵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秘,這就不方便一一列舉對我細說。
並提出邀請帶我去附近的酒店吃一頓。
我沒料到還有這層關係,心下頓生不滿,但麵上還是掩飾住連聲回答理解,婉拒掉用餐邀請,準備回公司繼續研究接下來的工作計劃。
負責人又提出送我回公司。
我本來就對這次任務沒被完成感到焦躁和沮喪,他一透露出曖昧的訊息我就更加心中窩火。
強壓怒火,我說了句“不了”就匆匆下樓。
我招了輛網約車,告訴司機目的地後就開始再次翻閱極光花藝公司的資料。
“小姐,下雨了”,司機扭頭對我說。
我正準備應答,突然這輛車和另一輛車撞在一起。
司機冒著雨出去和對麵司機理論。
我卻還惦記著這個單子,迅速回到公司的想法令我心急如焚。
司機讓我先走,他不送我了,他打算和對方好好理論理論,擼起袖子就橫衝直撞地過去了。
可我卻不方便立刻離開。
糟糕!雨越下越大,待會兒我的衣服可能要被淋濕。
我今天穿的是半透明白色上衣,不防水又沒帶傘,被水一澆就變成貼身的,裏麵的內衣顯露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令人難堪。這可怎麼辦?
路上行人來去匆匆無人肯稍作停留,我手機上也沒其它叫車軟件打不了車,周圍零星的幾個附近居民都打著傘圍成圈在看熱鬧,指指點點不亦樂乎。
我格外發愁
“咚咚”,玻璃窗突然被敲響。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門外。
古奇?
他今天竟然又披上道貌岸然的紳士皮,對我輕言細語:“你這是準備去公司?我送送你。”他猶如實質的目光在我衣服上轉了一圈,露出了然於胸的微笑,“司機出車禍了?我正好要回公司,順路把你捎回去。”
我很猶豫——跟著這麼個出軌人渣走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他婚內出軌讓我對他的信用產生莫大懷疑。但是再看看天看看人,這鬼天氣和這處境逼得我是不願意和他同行也得同行。
“過來吧”,他舉著把灰色雨傘示意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