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被女人熱烈的目光看得渾身發燙, 他喉頭微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可能不想她,昨晚一整晚他都在等她, 他是可以走出這道房門,但他擔心自己這麼做了後, 他會錯過她。
等了一晚不夠, 他還在等第二晚,阿諾德不禁在想,她是不是又一次玩弄了他,她想要讓他選擇她, 可她連自己說過的話都沒有放在心上!
她或許隻把他的信仰當做了玩笑, 她隻想看他為她動搖, 她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女人。
可當這個女人來到他的麵前, 向他表達歉意時,阿諾德卻輕而易舉的原諒了她的失約, 甚至還在為她的到來……歡欣鼓舞。
他確實是個蠢貨。
“你身上的繩子怎麼散了?”佟鈴望著地下斷裂的繩結,以及不在原位的匕首,“阿諾德, 你昨晚就能逃出去了,為什麼不走?”
佟鈴的手指滑過這位英俊修士被割開的修道服,語氣裏是藏不住的笑意,“還有你的衣服,你想要一直這樣敞開讓我看見麼?”
阿諾德麵色微紅地攏了攏破碎的衣服, 啞聲道:“你鎖了房門,我怎麼可能出得去……”
“你連嗓子都啞了。”佟鈴輕撫著阿諾德的喉結, 自責道:“怪我, 關了你這麼久, 你是不是很渴了?”
那晚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阿諾德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眼神飄忽道:“……渴。”
“我沒帶水怎麼辦。”佟鈴圈住阿諾德的脖頸,直接坐在了這個“古板”的修道士的腿上。
阿諾德的大腿瞬間繃緊,他的手幾乎下意識地摟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身體也向女人傾斜了幾分。
他再一次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感受到了她溫暖的體溫。
“告訴我,阿諾德,你想做什麼?”佟鈴把腦袋快要湊到她頸邊的修士往外推了推,抬起男人的下巴道:“說出來,你知道我總願意給你機會的。”
“我渴……”阿諾德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女人的唇瓣上,他想,她在來之前肯定喝足了水,不然她的唇怎麼能這麼飽滿水潤……
佟鈴一臉苦惱的樣子:“你這麼說我可不明白該怎麼辦呀。”
阿諾德沉默。
他知道佟鈴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他的想法,但她就是喜歡為難他、作弄他。
她給他設了陷阱,下了圈套,她把他拉進地獄,還想讓他親口承認這是出自於他的願望。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糟糕的女人,她連存在都是一種罪惡。
“既然你沒話說,那我走了。”佟鈴說著想要站起身,阿諾德的手卻沒有鬆開。
“阿諾德?”
沒等佟鈴再問,阿諾德低聲道:“我想吻你。”
佟鈴略顯驚訝,“你在說什麼?”
阿諾德:“……”
阿諾德閉上了嘴巴,單單這一句話就足夠讓他無地自容了。
他感到了羞恥和難堪,他、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原來阿諾德是想要親吻。”佟鈴彎起嘴角,她的手繞到了修士的腦後,有意無意的在男人的後頸處按壓著,“可以哦。”
佟鈴聲音輕緩:“上次是我主動吻了你,這次……由阿諾德你來吻我吧。”
佟鈴笑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阿諾德有些恍惚,佟鈴坐在他的懷裏,他隻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她……
其實沒必要抗拒了,犯了一次錯兩次錯又有什麼區別?何況仁慈的主已經原諒了他,他對主的信仰和他與佟鈴之間的感情,並非不可調和。
阿諾德垂下頭,他將唇緩緩貼近了佟鈴,還未等他靠近,女人就主動張開了唇。
她的眼神明明白白透著誘惑,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她嫩紅的舌尖以及潔白的貝齒,他知道,她很樂意看他為她著迷。
阿諾德動作一頓,緊接著他失去了常態,在碰上女人的嘴唇時,用力親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