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籌款宴,事情多,大大小小狀況不斷,薑如月嗓子冒煙,咬著牙到處救火。
到了籌款宴的前夜,靠著府裏的池塘,搭起的兩個棚子遙相對應,男賓的棚子中間是義賣和說書的台子,四周圍著長方形桌子,前方還紮為琴樂表演的高台。女賓棚子因為隻是義賣幾件首飾,因此隻紮了一個台子。桌子上名牌都放好了,食材也全部到位,綿羊、活禽也提前宰殺好放在地窖裏冰著,烤羊的架子在廚房前的空地也支了起來。要義賣的東西也都分門別類地整理裝盒並貼好了標簽。
徐成暄三兄弟、薑如月、蔣碧婷過來做最後的視察。可能是這幾天事情不是很順利,薑如月心裏莫名地忐忑。
這邊徐成業登上義賣台,做最後的準備,那邊蔣碧婷也登上了高台,俯視下邊還真有一種優越感,在高台上剛旋轉了一圈,還沒轉過身來卻聽到“轟隆”一聲巨響,轉過身來,看到徐成暄飛身上到義賣台,抱住徐成業把他救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薑如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義賣台怎麼會塌了?台子搭好後,自己上去過,徐成業也上去過,感覺很結實,怎麼會?是誰動了手腳?
蔣碧婷跑下高台,對著薑如月說:“姐姐,幸好是今天出事了,要是明天台子塌了,義賣搞不成不說,將軍的臉麵也丟光了。搭好後,姐姐沒上去嗎?”
徐成暄麵色冰冷。
薑如月此時心裏如墜冰窟,大家辛辛苦苦一個多月,差一點功虧一簣,自己太沒用了,怎麼沒發現這麼大的紕漏。
徐成業這時緩過神來,回道:“搭好後,我和大嫂都上去過,沒問題的。剛才我無意踢到了邊緣的一個突起的木條,好像那木條鬆了,整個台子就塌了。”
薑如月心裏難受搞砸了事情,忐忑不安解釋道:“這個台子是請外麵的師傅來搭的,我上去踩的時候沒問題的…唉,現在可怎麼辦呢?這些木板還能用嗎?現在這麼晚了,人手也找不到了。”
徐成暄這時已經蹲下來查看坍塌的廢墟,抽出一根木條:“這個設計還真巧妙,隻要抽取這根木條,整個台子會產生連鎖反應。大部分的木條還是可用的,再補一些加固,我們自己來搭。”
徐家三兄弟和幾個下人找來木材,開始忙活起來。
徐成暄看著呆立一邊的薑如月說道:“你和碧婷先回去,這裏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薑如月回道:“那個高台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搭好這個台子,我會去檢查其他台子。”徐成暄不理她忙活去了。
薑如月離開時,隻見徐成暄嫌熱脫了上衣,好身材一覽無遺,可惜薑如月已沒了欣賞的心情。
回了屋裏,薑如月卻睡不著了,想起自己是看到台子邊緣有一個突出的木條,為什麼沒讓人把它鋸平?如果鋸了,不就早發現了?還是太不細心了,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問題?這要是明天塌了,會傷到徐成業和旁邊的人,宴會恐怕辦不成了,侯府的名聲也沒了,想想真是後怕。既然有人在台子上動手腳,會不會在食物上動手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