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雪再次回到月星寒麵前的時候,這位月星寒正安靜的坐在一麵大鏡子前,落寞的身影讓龍雪有種想上前抱緊他的衝動。
“你,你的臉受傷了。”龍雪把衣服遞給身上還圍著床單的月星寒,輕輕的安慰道:“如果找一個好一些的整形醫生,應該能恢複過來。”
“逝去的東西找回來做什麼?不是我的強留也終究是不得。”月星寒站起身,1米86的個頭比1米61的龍雪高出不少,他接過龍雪手中的衣服,鑽進了房間內的獨立洗手間。
這個時候龍雪才發現那些捆綁月星寒的玻璃繩已經都被掙斷了,上麵還隱約有一些血跡,看的龍雪有點心驚膽戰。
過了好半天,月星寒才走出了洗手間,他很少自己穿衣服,本來就笨拙,加上這身衣服和前世的那些衣服有一點區別,讓他有些迷茫,反複的專研後他才摸索出這身衣服的正確穿法。
看著人模狗樣走出洗手間的月星寒,龍雪還真有一種人靠衣裝馬靠鞍的感覺,雖然臉上疤痕觸目驚心,但是一身雖然陳舊卻洗的幹幹淨淨的運動服還真的很合適月星寒的身材。
“我,我沒找到你的身份證。”龍雪摸了摸趁著剛才月星寒換衣服的時間藏在身下的一把西瓜刀,小心翼翼的說。
“你如果喜歡可以拿在手裏和我講話。”月星寒善意的笑笑,帶著傷疤的臉上盡顯猙獰:“還有,那個什麼證是做什麼的東西?”
“你,你是間諜?特,特種兵?殺手?”龍雪從來都比較從善如流,將西瓜刀攥在手中捧在胸前,指著月星寒問:“你好像挺厲害。來這裏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什麼兵,我也沒有惡意,隻是傷的不輕,來這裏碰碰運氣尋求幫助,這套衣服的錢我會還給你的,那我就告辭了,謝謝你的幫助。”月星寒並不在意龍雪,他所經曆的男歡女愛可能要比龍雪做過的春夢還多,現在他能行走了,自然要離開這裏。
他一向這樣對每一個女人,如果她們求他離開,他就離開,如果她們求他留下,他就留下,唯獨,月雲裳是一個例外。
龍雪一愣,這個男人彬彬有禮,就像一個貴族一般,本來陌生的男人現在起身要走,自己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一點不舍的感覺。
“你身上沒錢,還有傷口,這麼走到外麵去很危險的,如果被人誤會了抓進警局,你連身份證都沒有,會被關起來的。”龍雪低著頭說,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難道想要留下這個危險的怪異男人麼。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小心的。”說完,月星寒就轉身出了房間,留下了空蕩的房間,還有無限的寂靜。
來到了一個巷子裏,四下安靜無人,他舒展開拳腳,對著空氣比劃了兩下,盯著自己的左手,月星寒微微談了一口氣,現在的左手小手指和無名指根本沒有辦法控製,看起來自己不僅僅是被毀了容,還成了一個殘疾人。
他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龐大的住宅區裏,如果走出這裏,不遠處就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就算是比上他的都城都絲毫不差。
一個人走在燈火通明的城市裏,看著對麵走來的行人大多都帶著惋惜和嘲笑的目光,他遊蕩在街頭,被一個又一個店鋪趕出來。麵對他那嚇人的臉龐,這些裝飾華美的店鋪大多數都選擇將他“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