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我們討論的機會,門幾乎是潔兒焦急的說話後立即被推開了。
心跳一緊,眼前的男人動作同樣的快,窗立即的推開了,人立即的閃了出去。
邢津不是個反應遲鈍的人,他顯然看見剛剛有人影從窗戶閃出,立即的轉身往後退,想去跟上。
我也嚇了一跳,立即的快速跑到窗邊,卻已不見了承親王的影蹤,隻有邢津冷冷的站在門外的位置,直直的看進窗內的我。
夜色很深,此時已經是人們開始安睡的時候,而我的房間卻有人存在,也不知他是怎麼想。
潔兒個性純潔,卻也不是笨,她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膽怯的看向我,站在邢津的身邊嚇得連呼吸也不敢了。
而沒有讓她驚嚇太久,邢津舉步進入,用力的將我寢室的門給關上了。
“嘭”的一聲,這聲響分外嚇人。
想來這承親王可是跑得瀟灑,他就這樣便跑走了,讓人捉不到桶腳。可是我怎麼辦?我還留在這裏啊!
想來,他人也不是多好,沒多少的義氣。
後退一步,我裝著不經意的將手上的藥瓶子放在旁邊的花瓶後,好讓邢津不能發現。
“剛剛的人是誰?”眯起了眼,來到我麵前的邢津生氣的吼問。
他是真的生氣了,眯起的眼裏盡是危險,紅紅的眼不知是因為疲累還是怒火,倒是挺嚇人的。
“我……”遲疑著,我真的不知該不該道明真相。
“到這一刻,你還想騙朕嗎?還是打算裝胡塗說這裏從來沒有人便了事?”一步步的迫近,他很快的來到了我的麵前。
與我貼得如此近,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的那種霸氣的氣勢。
的確是不能騙他……
在這個時候,我也得自保。
坦白從寬,希望這詞在此刻是對的,而不是騙小孩子的話。
然不管能不能,我都得坦白,不然他隻會更生氣,我比誰都更清楚邢津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
“那是承親王。”硬著頭皮,我隻好吐出真相。
“他怎麼會在這裏?”眼裏的怒火更盛,貼近我麵前站著的邢津轉頭看向還盛著溫水的木桶,手緩慢的握成了拳。
擔心他會誤會,我隻好立即急急的解釋:“他知道我受罰染病的事,所以前來探看的。正好他來了,皇上便跟著來。”
“是嗎?”冷冷的低語,不知道他這算不算不相信。
被他這樣的質疑,我倒也有點不滿意了。
“皇上以為若不是這樣,又會是怎樣呢?難道會是霜兒與承親王暗暗偷情嗎?若是霜兒知道他會來,也斷然不會在這房間裏設浴桶淋浴。”雖知理虧,可是清白被懷疑就難免讓人不高興。
“好像有人比朕還要生氣了。”轉臉看向我,他的臉色微微的鬆了一點。
“霜兒這不是在生氣,而是深感委屈。或者在皇上的眼裏,霜兒不是一個什麼幹幹淨淨的女人,也自是不必皇上去相信。”別開臉,我有點屈氣的頂撞。
也許有一便有再,不知何時我也懂得頂撞他的說話了。
是這一年來壓抑得太多,總有一種自己快要受不下去的感覺。
“朕沒有說過你不幹淨。”
“有,皇上一直這麼認為。就像一年前,皇上就是這樣認定的,不是嗎?”生氣的轉臉看他,我有點失控的吼。
直至他的眼眸漸漸的變得平靜,我的心思也平靜下來了。
說什麼一年前,我剛剛真的不該去回想什麼。
轉身不去看他,我帶著已感泛力的身子往床上而去:“承親王真的隻是來看霜兒的病怎樣,關於他為什麼會來,這是他的事,霜兒沒有在這裏做出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來。而關於霜兒跟承親王的關係,也是皇上所希望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