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了?”
“那就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再說,本宮好累。”微笑彎唇,不想潔兒再擔心,自己也擔心不來。
罷了,再怎麼說,我與皇後之間的關係也隻是表麵的好,就算不披肩送不送給我,她討厭我是遲早的事。
隻要我們共侍一夫,就改不了這敵對的局麵……
站在月池宮的大樹下,發現這裏的枯枝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有主人與沒有主人居住的地方就算是皇宮也始終有些出入。
輕靠在樹邊,憶起兩天都沒有見過麵的邢津,心裏怪怪的。
那天他是在我還熟睡的時候離去的,就好像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場夢,若不是後宮中人人都知道我那晚曾侍寢的事實,我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事實。
轉身輕撫著這寬大的樹幹,開始想著這邢津的往事。
他是大皇子,卻不是先帝立的太子,而這帝位還是靠他緒心積累的想方設法奪下來的,那麼他的過去呢?
我隻知道是他收買了我與崔芷若,將我們安排進宮裏成為他的細作,好讓他了解宮中的一切。可是想想,關於他的故事,我們誰都不知道。
包括為什麼先帝要立邢江為太子而不是他呢?
又包括為什麼他不安守王爺的本份卻想要爭奪這帝位呢?
這一切一切背後是不是又有什麼故事?而這月池宮的清太妃真的是他的母妃?可這清太妃最後哪裏去了?她是死了還是失蹤了?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個人?包括邢津登位後也沒有給這太妃作任何的追封。
是她並沒有死,還是其中有什麼是我們外人所不知道的呢?
若說他對這個母妃早已沒有記憶,那麼他將我帶進這裏的時候,又可曾知道這裏是他母妃當年被封在這裏的地方?
抬頭看向夜空,在這樣的夜裏,竟然有一種特別想見他的衝動。
現在才剛入夜,想來他該還在禦書房裏忙著,或者剛好從哪裏宮殿裏用完晚膳離開,又或者他今晚想在哪個妃子的宮裏就寢,現在正要過去……
或者?竟然有這麼多的或者。
轉身緩步走,忍不住好奇著這月池宮裏的一切。
可惜關於清太妃的事已經隔開了太久,她的事我想了解也無從入手,也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
“娘娘,你要去哪裏?”從不遠處的房間裏走出來的宮婢衝著我笑問。
雖隻與她們相處沒有多少天,倒是發現邢津給我安排的這批宮婢都是不錯的人。
“見還沒有睡意,本宮隻是想隨便的走走,你手裏拿著的東西是什麼?”看她手裏有個袋子,忍不住好奇的問。
其實也不是好奇,隻是無聊罷了。
“回娘娘,是這樣的,奴婢發現那房間裏有一個很舊的古琴,可是琴弦有很多都舊了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鼠咬破的。奴婢家裏以前曾開過琴室的,所以對琴特別喜歡,便讓出宮去的公公給奴婢帶來新的琴弦,給那古琴換上新弦了。”將袋子打開,那裏還有一些用剩的琴弦。
“那你換上新琴弦的琴呢?琴聲如何?”看向她剛剛走出的那扇門,微笑淺問。
住進這月池宮的日子也有好多天了,可是開始那幾天多是養病,後來也隻是隨便的走了一圈,發現這裏很寬大,倒是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這一間一間的房間裏到底有什麼。
不過我記得這宮殿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什麼也沒有的,為什麼還會有個舊古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