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輪:“……哈哈哈, 沒發現,我隻聽見你在為自己謀福利。”
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總是很柔和,在夜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軟, 喬泠鳶被那笑容閃了下眼睛,她微微別開臉, 眼角眉梢不自覺地也柔軟了下來。
傅輪兀自笑了好一會兒, 等給喬泠鳶擦幹了頭發, 果真如喬泠鳶所言跪坐到她的身後給她揉肩, 喬泠鳶卻忽地按住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說著玩兒的, 你還真揉?”
喬泠鳶用的是左手按他,她的左手不拿劍,那手非常地細嫩柔軟, 手指纖纖, 覆在他的手背上,讓人很想咬一口, 看看是不是也很甜很軟。
傅輪沒舍得下嘴咬,他低下頭,在喬泠鳶的手背上添了一口。
喬泠鳶猛地縮手, 傅輪卻像是早有所感, 在她縮手的瞬間將她的手緊緊地握住, 他低聲道:“我感覺到了,你在哄我。”
他聲音裏含著笑意, 像是從內心深處滲出來的餘音。
他靠她很近,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耳廓間環繞, 喬泠鳶覺得有點癢,不自然地往旁邊躲了下,耳朵尖在夜光下燒了起來。
好像有點熱, 喬泠鳶暗想。
傅輪將她燒紅的耳朵盡收眼底,他還想舔一舔她的耳朵尖,嚐嚐是不是也很甜很柔軟。
屋裏的紅燭寂靜燃燒,氣氛不知何時變得微妙起來,兩人好半晌都沒有說話,傅輪的手還握住喬泠鳶的,兩隻手扣在一起。
曖昧得令人臉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泠鳶道:“你別撩撥我。”
傅輪:“……”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撩撥我,我當時才幾歲?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經常撩撥姑娘?瞧瞧你這功力,著實不淺。”冷靜下來的喬泠鳶道。
傅輪:“……”
好好的氣氛沒了,就因為他家媳婦兒多了一張嘴。
傅輪營造曖昧氣氛的心思頓時散了大半,他辯解道:“我哪有經常撩撥姑娘?我十五歲就入了軍營,整日抬頭低頭都是男人,連條母狗都沒瞧見,更別提姑娘了。”
“你可別冤枉我。”他強調道。
喬泠鳶懶得跟他扯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她說起今日的正事來,問他:“柳太傅來府上,是有什麼重要消息告訴你嗎?”
“他要告老還鄉了,”傅輪說,“還提到,皇上已經決定出兵西北。”
“出兵西北,你以為如何?”
“不如何,韃靼老王突然病重,我總覺得蹊蹺,”傅輪沉了沉眉心,“而且朝中的內鬼還沒有揪出來,我怕有人在暗中搗鬼。”
“這些隱患,你跟皇上提了嗎?”
“你不清楚,皇上不希望我再插手燕西關的事。”傅輪苦笑了下。
喬泠鳶隱約明白皇上為什麼不希望傅輪再插手燕西關之事,裕榮太子德行兼備,受萬人敬仰愛戴,他死後,那些追隨裕榮太子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傅輪的身上。
傅輪十五歲入軍營,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兵爬上主帥的位置,自手握兵權後,大戰小戰從他手上走過,從無敗績,他將西北十八部落收拾得服服帖帖,無人敢造次。
而今,他也不過二十有餘,年紀輕輕,天賦過人,能力驚人,反觀幾位皇子,雖不庸碌,卻無人能蓋過他的風華。
若當初裕榮太子不死,這個皇位就該由他繼承,加之他有戰功,朝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支持他的,若任由傅輪繼續發展,將來隻怕誰也撼動不了他的地位。
隻怕有朝一日,他想反,就誰也阻攔不了他奪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