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可不是?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嘛!誰惹了您, 您找誰去啊,您可是堂堂昭王,難不成您還能怕了誰?”文山嘿嘿地笑, “您要實在犯慫,主動向王妃認錯也成啊。”

“本王認錯?”傅輪仿佛聽錯了, “本王何錯之有?”

文山:“您這是想跟王妃講道理啊?可奴才瞧著, 王妃都不怎麼搭理您呢?”

論在傷口上撒鹽的功夫, 文山稱第一, 就沒人敢稱第二。

傅輪氣急敗壞:“滾出去!”

“奴才就是滾到天邊兒去也沒用啊, 王妃不想搭理您還是不會搭理您,您放心,奴才一會兒就去綠蘿姑娘跟前探口風, 看看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文山道。

傅輪睜了睜眼睛, 沒再讓文山滾了。

喬泠鳶最近忙,原本是心無雜念的, 但傅輪今天太作,鬧得她心情也不大好,她洗了澡, 就直接睡了, 還不忘提醒綠蘿:“讓傅輪去睡客房。”

綠蘿帶著喬泠鳶能讓她血濺三尺的命令候在門外, 覺得主子們鬧矛盾,他們當丫鬟的可真是難做, 好在她沒等來傅輪,來的是文山。

她一句話就把文山打發了, “王妃說讓殿下今晚睡客房。”

文山帶著這句讓他心梗的話回了暖閣,脯一進屋,就聽自家王爺道:“王妃在做什麼?有沒有問起本王, 讓本王回去休息?”

文山:“……”

他一臉訕然,道:“王妃已經睡了,讓您今晚睡客房,別去吵她。”

傅輪聞言,四肢一軟,癱在貴妃榻上,一臉生無可戀。

其實自喬泠鳶不理他後,他就有點後悔了,喬泠鳶生性冷漠,她不像別的姑娘那樣柔軟多情,她更不會像別人的妻子那樣哄著他,慣著他。

他不該對著喬泠鳶生氣,更不該對她發脾氣。

她對他沒有感情,也不懂感情,她或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喬泠鳶原本很困,躺到床上時卻有點睡不著了,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夜風從屋外吹過,她聽到很輕很輕的腳步聲,被風聲遮掩,不仔細聽,根本無法分辨。

那人在屋外徘徊,來來去去,不知疲倦。

風聲漸小,那腳步聲就越發清晰起來,一直響在她的耳畔。

喬泠鳶被那腳步聲吵得越發沒了睡意,幹脆從床上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夜色昏暗,傅輪穿著淺灰色的長衫,已經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想進屋,有點沒臉,不進屋,又憋悶得厲害,他一晚上撓心抓肺地難受,頭發都愁掉了兩根。

乍然聽到開門聲,他眼眸一亮,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喬泠鳶一打開門,首先看見的就是傅輪那雙清亮的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亮得灼心,她的心不受控製地為之一動。

這人好像總是這樣,好像在他眼中,九死一生不過爾爾,滿地荊棘,也不算什麼大事,就算得知自己明天就要死了,他臨死前頂多也就遺憾一下還沒有娶媳婦兒。

他頂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大步走到她的麵前,開口就是沒譜的話。

“阿鳶,你想我了?”

好像幾個時辰前主動跟她鬧脾氣、惹她生氣的人,不是他一樣,但喬泠鳶很快就被傅輪的新稱呼轉移了注意力。

“阿鳶?”她重複了一遍這個新稱呼,眼裏溢出幾絲冷然,“我今天是挺冤的。”

傅輪:“……”

“你生氣了?”他拉住喬泠鳶的手,試圖哄她,“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的,我就是沒忍住,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忍住。”

他其實是挺能忍的一個人,可是當他瞧見秦既看她的眼神,他的火氣就不受控製地往上躥,再想到喬泠鳶對他沒有感情,這火氣就讓他徹底失控了。

“為什麼不高興?”喬泠鳶追問。

傅輪吱吱嗚嗚半晌,喬泠鳶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聽清楚他在說:“因為你想嫁的並不是我,隻是昭王,若秦既是昭王,你也會嫁給秦既。”

喬泠鳶道:“這倒是。”

傅輪:“……”

“不過,嫁給你,我也不後悔,”喬泠鳶補充,“我們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本來沒想,可秦既一出現我就不受控製地想了,”傅輪小媳婦兒似的低聲說,“我以後盡量不想,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喬泠鳶的心驀地柔軟下來。

她反拉住傅輪的手往屋裏走,說:“我困了,睡覺。”

喬泠鳶既然承諾會去給秦夫人診治,自然不會無故失約,隻是昨晚睡得晚,今兒早上自然就起得晚,給秦夫人施針後已經快午時了。

秦夫人臉皮薄,之前得罪了喬泠鳶,等於打了喬泠鳶的臉,近段時日,她一直沒好意思再去請喬泠鳶給她看診,沒想到喬泠鳶竟然不計前嫌,願意親自上門。

昨晚秦既將這個消息帶回來時,秦夫人可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