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馬屁拍的到點子,又不露聲色的數落了何進和皇帝搶錢搶女人的罪行,皇帝自然就認可了這個決定。於是轉頭看了蹇碩一眼問道:“嗯,蹇碩,你有什麼想法?”
蹇碩:“陛下,大將軍一向不務正業,但是國家製度規定了他有調動大軍的權利,這種事情不可兒戲啊。中央軍現在雖然在戰黃巾的過程中損失巨大,但仍然有十萬之眾,大軍調動開拔軍餉、物資、征調民夫···都不是一兩日能辦妥的,大將軍對各種事務又一無所知,真要是動起來這開銷又是個天文數字。臣的愚見,大將軍去西北可以,中央軍留下。況且西北有董卓二十萬雍涼大軍,雖然大部分是臨時征兵的民兵,應付邊患也足夠了。現在朝廷的主要問題是地方官擁兵自重,中央軍如果輕舉妄動,隻怕····”
皇帝聽完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問段珪道:“哎,張讓、段珪,你們從皇甫嵩、朱雋那裏摳出錢沒有?”
張讓:“回稟陛下,一開始的時候他倆還找借口說等等呢,後來呢,根本就明著告訴奴才有錢也不給呢。好囂張呢~”
段珪:“確實如此。”
皇帝:“那正好,段珪啊,你把那個詔書改一改,嗯···按這個思路來。何進帶三百親兵去涼州總督西北邊防軍務,中央軍招兵訓練加緊。把地方上自主招兵權都收回來,皇甫嵩、朱雋,撤職。另外,趕緊物色一個合適的人當太尉,把中央軍管起來。”
蹇碩聽完想了想,好像有問題,又好像沒什麼問題。正要起身告退時段珪又拿出一份奏疏說道:“陛下,漁陽太守劉虞乃是皇親,最近在鮮卑入侵時率軍抵抗有功,且深得當地百信擁戴,是否賞些什麼?”
皇帝懶洋洋的的回答:“這種小事以後就不要煩朕了,讓他做幽州刺史吧。”
離開的路上蹇碩反覆思索了皇帝的處理辦法,似乎是天衣無縫,但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想了很久蹇碩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一方掌握的情報有問題。整個皇帝深宮一派政治勢力的情報全都是由敵對的士大夫一派提供的,這實在是令皇帝太被動了。
段珪出來後又對張讓說道:“你看今天這架勢,咱們可是差點就讓陛下給重罰了。”
張讓還將信將疑道:“有這麼嚴重?”
段珪麵帶恐慌道:“何止呀,我上次服侍陛下時有個小宮女不小心摔倒薅了陛下幾根頭發,陛下就是用今天看咱們那個眼神盯著那個宮女,後來那個宮女就死了!”
張讓也慌了神道:“那···那···那可怎麼辦呀?”
段珪:“我看陛下在軍事上還是很信任那個蹇碩的,以後涉及到大的軍務咱們還是找他商量著辦吧,你看今天陛下也是按著他的想法下得詔書。”
張讓:“那好吧。”
新的詔書頒布,政令也推廣了下去。不過在通訊技術落後消息傳遞困難的古代,難以有效監督政策的執行。很多時候真是的情況是這樣的:皇帝頒布的詔令是一回事,下麵人怎麼執行,執行不執行,又是另一回事了。袁氏作為世家大夫的領袖,直接控製的兵力僅僅在根據地汝南一帶就有將近十萬常態高強度軍事訓練的職業‘家丁’,這還沒算袁氏嫡係的那些州牧、刺史、太守···們手上控製的兵力。袁氏帶頭不削減軍隊,別人自然也不會減。
於是這天袁隗又把袁紹叫了過來。
看著袁紹施過禮袁隗問道:“陛下收權削兵的詔書頒布也有些日子了,有什麼動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