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貝貝聽得難受,看著小女孩瘦骨嶙峋的身體,幹瘦的小手上滿是打針後留下的青紫的痕跡,想要安慰的話在嘴邊突然變得蒼白起來,“不會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姐姐,你不用安慰我啦,其實我都知道的,醫生說我的病很不好治,在國內還沒有成功的例子,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去天堂找丟下我的爸爸媽媽啦。”
“咦,姐姐,你怎麼哭了,姐姐你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我雖然有重病,我也沒有哭啦,我打針吃藥化療都沒哭過哦,不管怎樣隻要活著一天就該勇敢麵對啊!”小女孩扯唇笑得燦爛,雖然年齡不大,說出口的話卻正能量滿滿。
本該是花季少女,該擁有快樂無憂的時光,卻遭受著疾病的折磨,身邊還沒有任何親人照顧,即便如此,她也樂觀積極地對待,微笑著去生活,相比之下自己遇到的挫折又算的了什麼!
宋貝貝抹掉眼淚,“你說的沒錯,我們都要勇敢麵對!我還沒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女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林笑笑。”
宋貝貝神情一亮,“我叫宋貝貝,好巧啊,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後麵都是疊字。”
兩人聊得熱絡投機,不知不覺天色漸晚。
此時,季家別墅前,低調奢華的瑪莎拉蒂停在了路邊,許一諾皺著眉從車上下來。
這是他闊別八年後回國的第一天,一下飛機便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腦海裏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可沒想到整整一天了,都沒有打通。
他回來的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貴族圈,很快便有了飯局為他接風洗塵,許一諾推脫不掉,去了後見了些老朋友,酒席間旁敲側擊地問了些季氏的事情,這才聽聞季家有個不受寵的妻子。
許一諾一聽立馬坐不下去了,聯係不上宋貝貝他心急,這才想打聽打聽關於季家的事情,卻聽到了她不受寵的消息,也就意味著她婚後過得並不好!
拿到了季家別墅的地址,他飛奔似得趕到了這裏。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按下門鈴的那刻,心裏想的都是宋貝貝歡快地朝他奔來的樣子,卻沒想到來到客廳了都沒看到她的身影。
璀璨的歐式吊燈下,季柏然慵懶的臥在沙發上,見到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他微眯了眼神,淩厲地打量著他。
欣長的身形,溫文爾雅的氣質,倒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然而下一刻當季柏然聽到男人說出口的話時,對他的好感蕩然無存——
“你好,季少,久仰大名,我是許一諾。”
許一諾?
這不就是宋貝貝睡夢中呢喃的陌生男人名字嗎!
原來就是他,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宋貝貝,你真是好樣的!
季柏然微眯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敵意,看著男人文質彬彬伸過來的手也全當沒看見,依舊我行我素的懶散在沙發上。
許一諾迎上他打探的目光,對於他的無視,倒也不惱,而是好脾氣的開口問道,“深夜造訪,真是冒昧了,我本意也不是想叨擾季家的,隻是想見一見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