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喬楚來吼我?宋貝貝,你他媽沒瘋吧?不單單是季柏然,現在連喬楚,還有那邊那個許家少爺,也都是你勾搭的對象了嗎?”
“住口!”
“閉嘴!”
“胡說八道!”
一時間,三聲暴怒的吼聲以壓倒性的優勢碾壓了穆深的怒氣。
宋貝貝看著同時出聲的三人,瞬間心底溢滿了勇氣。
她冷冷的看向了穆深有些怔然的麵孔,表情嚴肅認真。
“穆深,我不管你因為什麼要對我們宋家做出這種事,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更加不會放過你!你害宋家破產,害我父母性命,甚至還要害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
穆深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繩之以法?你嗎?宋貝貝,你還是那麼天真,經曆了我這麼多次的考驗,你還以為你能用法律來製裁我嗎?”
宋貝貝一噎。
沒錯,法律講求證據,而穆深最擅長的,就是銷毀一切的蛛絲馬跡。
就包括猜到他的身份,自始至終都也隻是他們根據證據一點點推斷出來的,可是這一切在法律客觀上是不成立的。
穆深看著宋貝貝難看的臉色,眼色閃動了一下。
“宋貝貝,看你現在的樣子,當初你忘記的那些事情,應該已經想起來了吧?”
宋貝貝麵色一僵,眼神中的閃避更是讓穆深了然。
季柏然見此,眼刀飛向了穆深,並起身將宋貝貝護在身後。
“廢話少說,穆深,我不管你這次回國來是為了什麼,但是你隻要敢動貝貝一根汗毛,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別以為有弘毅撐腰就會怎麼樣,你應該也聽說過,遠水救不了近火。”
穆深看都沒看季柏然,隻是眼神死死地凝視著宋貝貝,隨後轉向了喬楚。
“怎麼,喬楚,你也終於決定與我為敵了?嗤,看來所謂的念及舊情,也不過如此。”
“閉嘴!穆深,別跟我提及往日了,我和你的交情,在知道你對宋先生做過的那一切開始,就已經完全殆盡,而且,你不覺得你跟我提及舊情這種事情很讓人作嘔嗎?”
喬楚此時完全不複往日溫和,看著穆深的眼色也褪去了最後一絲情分。
“作嘔?該令人作嘔的是宋聞才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輟學嗎?你又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評斷!”
穆深突然低吼一聲,表情略帶猙獰,隨即他視線猛地射向宋貝貝,薄唇隱隱顫抖。
“那年我母親恰逢舊疾複發危在旦夕,醫院催錢催的緊,我東拚西湊幾乎借遍了所有親戚,當時又正好是獎學金下發的時候,我就懇求醫生多給我幾天時間。”
“結果呢?到了獎學金下發的那日,我卻分文沒有收到,我去財務處,教導處,後來又去了校長室詢問,可是卻被人直接轟了出來。”
言及此,穆深似是嘲笑的冷眼看著眼前四人。
“醫院沒拿到錢,自然沒有給我母親動手術,時間緊迫,醫生說兩天之內不動手術我母親就沒救了,那個時候我唯一想到幫忙的隻有宋聞。”
突然,穆深唇角勾起一絲冷凜的笑,但是眼底卻仿佛火山爆發之前隱忍的岩漿一樣,暗暗湧動著的全是壓抑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