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到來之前,室內的氣氛還是一派和樂融融的,當穆深進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宋貝貝瞬間僵硬的笑容。
穆深眼神微閃,拳頭微微攥起,心中冷笑了一下,步履款款走到了對麵的位置,略感豔麗的五官微微帶著幾分陰冷。
“你們倒是很積極啊。”聲音不陰不陽,穆深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一雙眼睛卻是一直都緊盯著宋貝貝,目色有些灼燙。
宋貝貝蹙眉,微微朝著季柏然的方向偏頭,攥著季柏然的手也微微發緊了一些。
“別怕。”季柏然捏捏她的手,眼神倏然射向了對麵的穆深,寒光乍現,“多了這麼多天,你倒是還敢出來,穆深,善惡終有報,如果你主動自首的話,或許還有幾分回轉的餘地。”
“自首?嗬,我什麼都沒做過,為何要自首?”穆深冷笑,胸有成竹的樣子看的季柏然微微揚眉,手指在桌案板上輕輕敲擊。
“穆深,如今證據已經確鑿,無論是誰都幫不了你了,再說你已然知道了當初的事實真相,宋先生是冤枉的,難道到了現在你都沒有半分的悔恨不成?”喬楚緊擰著眉頭看著穆深,眼底一派冷意。
穆深隻是很不耐的看著喬楚,“證據確鑿?你們的證據能證明什麼?買慢性毒藥也好,可誰又能證明我是給宋聞下的?至於明聖校長更是可笑,他家裏失火滿門盡滅都已經判定了意外,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穆深微微揚起下巴,眼底劃過一絲精光,“當年我出國之後一直都在Y國境內並沒有任何出境記錄,這一點還有弘毅的總裁幫我作證,你們到底是何來的證據確鑿?”
“可是安寧的綁架,那架無人機你又該怎麼解釋?還有你給我的那些信件照片,你當初承認過的!”宋貝貝忍不住發聲,秀致的眉宇間彌漫著說不清的怒火。
穆深看著宋貝貝的眼神很螻露骨,那種明顯的占有欲讓一旁的季柏然眉頭緊擰,拳心微微攥起。
“貝貝,你和你十三歲的時候一樣,毫無長進,信件照片上的字跡是我的麼?至於無人機,縱使是我買的,可是它除了錄像之外,什麼都沒做過,你又能證明什麼?”
“敢做不敢當,穆深,你也算是個男人?”宋貝貝眼神鋒利,麵色有些憤怒。
穆深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他低聲笑著,那聲音帶著幾分靡靡之感,“我是不是男人這一點,其實你可以親身來驗證一下,我是毫不介意的。”
看他的眼神,不妨說對此,他幾乎是滿心期待,宋貝貝隻覺得惡心至極,不想在與之說話,而季柏然卻是渾身冷氣爆發,看著穆深的眼光帶著幾抹隱忍。
他也就隻能猖狂一陣了。
大約過了十分鍾後,就在穆深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門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前者一身氣質高雅的羊絨駝色大衣,內裏是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腰帶束腰凸顯出玲瓏的身材,一張臉上三分張揚七分內斂,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是保養良好的麵容仍舊令人感覺到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