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一臉的不耐煩,這已經是他見過第十個說自己是天師故友的人。
“不行!沒有請柬不能進!”保安說道。
林朝陽還要說什麼,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山門前,一個一身昂貴西裝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他看見林朝陽不屑一笑,說道:“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說自己是天師故友。”
“你是誰?”林朝陽瞥了這青年一眼,就像看一隻猴子。
“鄭家,鄭煥鬆。”青年一臉驕傲道,仿佛在期待林朝陽得知自己身份時的驚訝。
誰知林朝陽隻是說道,“沒聽過。”
然後一臉無所謂地往前麵走去,他再次對保安說道,“你去通知一聲,江陵故人來訪,如果耽擱了你擔待不起。”
保安本不想理林朝陽,但是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咬了咬牙,說了聲“你等著”,然後上山通報去了。
“切,現在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也配上山給趙天師祭拜,乖乖在山下叩頭算了。”
鄭煥鬆嗬嗬一笑,手裏拿出一張請柬,對林朝陽說道,“隻有我們這些大家族的子弟才有請柬上山,你算個什麼東西。”
林朝陽被他氣笑了,就算趙桓看見自己也要行弟子大禮,這個小子竟敢嘲諷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六旬老人匆匆從山上下來,身後跟著剛才上去的保安。
鄭煥鬆眼睛都直了,因為他認識這個老人,他正是趙桓之子,下任天師候選人。
他心中知道,鄭家雖然有點能量,但是自己絕不配趙亮親自下山迎接,他心裏有個想法,不可置信地看著雲淡風輕的林朝陽,心裏想道“難道是因為他?”
趙亮小跑到林朝陽麵前,九十度鞠躬,恭敬地說道,“林叔到來,未能遠迎,請恕罪。林叔請和我來……”
他直接無視了鄭煥鬆,要親自為林朝陽帶路。
鄭煥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林朝陽微微一笑,看著鄭煥鬆道,“是,我這種人沒有請柬進不去。”
鄭煥鬆聽到此話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趙亮回頭看了鄭煥鬆一眼,心思老煉的他怎麼看不出端倪,他冷聲道,“不管你是誰家的子弟,這山你不用上了!”
說完,他連忙給林朝陽帶路。
相比於鄭煥鬆的失魂落魄,為林朝陽通報的那個保安卻是滿臉歡喜,他清楚記得自己通報山下有江陵故人來訪時,趙亮的滿臉激動和要給自己升職的許諾。
林朝陽來到趙桓的靈前,看著照片上的老人,心中感歎:又是一位故人離去啊!
這時,趙亮拿出一封信遞給林朝陽,說道“林叔,這是家父留給你的信。”
“哦?”林朝陽打開信,裏麵都是訴說兩人的過往和對林朝陽救過他的感激之情。
末尾則是趙桓想說的事:最後,還有一事想拜托葉前輩,我有一故人之女在江城,請您護她平安。
下麵則是地址。
林朝陽看了一眼便記在心裏,他看著照片上的老人說道,“趙桓啊趙桓,你死了還要我為你做事,漫漫長夜索性我也無事,便依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