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溫柔的天氣不多見,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像一層薄薄的被子,聞著院子裏花的芬芳,林朝陽把手枕在頭下困意更濃。
他聽到有人咯咯咯地在笑,鼻尖劃過的的微風伴隨著花的味道,像是在做夢,他懶得撐眼皮,奔波了這麼些天,現在是最放鬆的時候了。
“哈哈哈,”他終是被一陣笑聲吵醒,抬眼一看,是沈青梅撐著下巴蹲在一旁。“什麼美夢呢?居然都在笑?”
“哦?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林朝陽連忙坐起身子,沈清青便挨著他的身旁順勢坐下。
“我蹲在這裏這麼久了,腳都麻了,你居然還不知道?”她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草繞圈圈玩兒。
“哦…啊…”林朝陽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所以然。
“林先生”
林朝陽轉過頭,奧拉站在身後,她輕輕一笑代表打了招呼,“有事商量一下。”沒等林朝陽答複,她已經坐在了大廳椅子上等候了。
“林先生,審訊室裏,你對哈紮說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奧拉向椅背,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放著,不停把玩桌上的擺件。
“這不是你心中所想嗎?”林朝陽翹著二郎腿,雙手環在胸前。
奧拉嘴角輕揚,抬起眼皮,眼神像兩把利刃直逼林朝陽,“我心中所想?林先生又知道了?”
“在90年代都能買起直升飛機的哈紮,當了那麼多年指揮官的他,你相信他隻有這麼一點財富嗎?”林朝陽的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輕扣。
烏木漆麵的桌子發出的聲音讓奧拉心裏一緊,紅唇緊縮在一起又扯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看林朝陽的眼神柔和了許多“林先生,我不殺他不代表我要放過他。”
“您的愛人達曼頓跟我說過和您相同的話。”林朝陽微笑著。
奧拉聽完這句話眉頭緊蹙,“愛人?你知道了?”
“才知道,那小子自己跟我說的。”林朝陽回答得漫不經心。
此時奧拉眼神閃爍,臉上的笑很是欣慰。
“老板,”廳門之外,一個士兵敬禮站著,奧那看著他點頭,士兵進門走到奧拉麵前。林朝陽看見士兵附在奧拉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知趣地離開了。
林朝陽走後,士兵繼續彙報:“老板,你交代的事查清楚了。”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交給奧拉。
奧拉看後臉色大變,“來人。”
士兵被拖了出去,隻聽院裏一陣槍響,奧拉走過門廊對站著的守衛宣布:“借管理礦場的機會偷鑽石,這就是下場!”
看著倒下的那個士兵和新鮮的血液浸濕的地麵,在場士兵無不一震,很快,這件事被傳得人盡皆知。
練兵場上,達曼頓坐在欄杆上,隨手扯了一根草,晨露順勢滑到了草根部,不遠處,奧拉向她走來。
“達曼頓,原來是你?”
“什麼?”他的腿吊在空中悠閑地晃蕩著,神色疑惑的看著奧拉。
奧拉從上衣兜裏拿出剛才那個被殺士兵給她的那張單子,“你和哈紮是一起的對嗎?以往每次哈紮走私、販賣奴隸所得的錢也分了你對嗎?”奧拉舉著的單子近得都要貼在他的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