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被方毅稱之為野貓的獨眼女子淡淡說了一句,隨後她一屁股坐在離方毅不遠處的沙發上,繼續說道:“說吧,你獨自脫離組織的安排,來到這陽嶽市,是想幹什麼?”

聽著野貓不鹹不淡的話語,方毅心中一驚同時,身體不動神色的朝遠離野貓的方向稍微挪動了幾分。

方毅著實沒想到自己這才剛剛逃離淮川沒幾天,就被組織的人發現了,這讓他有金盆洗手的心思,瞬間沒有金盆洗手的膽量了。

原本方毅以為自己不過是組織的外編人員,並不知道組織的核心事情,就算脫離了組織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的選擇,組織的人並不會揪著他不放。

可讓方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野貓的到來,以及組織的決心,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讓方毅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眼珠子一動,瞬間想到了一個借口:“我近日被師門所追殺,為了不給組織添麻煩,這才特意跑來陽嶽市躲避一陣子。”

野貓聞言,隨後無視了方毅遠離自己的小動作,她柳眉一挑,似笑非笑道:“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嗎?”

見野貓話中帶刺,方毅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要是尋常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他早就一拳過去打殘或打死那個人了,但一想到是野貓,還是代表組織前來詢問他的野貓,方毅就忍不住升起一陣無力感。

當初自己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組織?討不到好處不說,還平白無故惹的一身騷。

想到這,方毅安耐住煩躁之意,朝著野貓點了點頭,“自然是實話。”

“那這樣,正好組織察覺到江北方家有意動,現在組織決定讓你去江北方家外圍打探一番,最好能將他們外出曆練的子弟殺掉一兩個最好。”野貓一隻眼睛斜視方毅,隨口說道。

方毅聞言,“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喊道:“什麼?組織上有沒有搞錯,讓我一個人去招惹江北方家?”

“什麼叫做讓你一個人去招惹江北方家?”野貓有些不悅道:“方毅請你搞清楚,你的背後可是站著組織,一個小小的江北方家可不是我們組織的對手,這不過是組織派給你的曆練任務,這你也要推三阻四?”

驟然聽見野貓這話,方毅在心中鄙夷萬分,什麼曆練,什麼背後站著組織都是狗屁,真出了事他絕對是第一個被拋棄的棋子,對於人性方毅早就看透不知道多少年了。

見方毅並不為自己的話語所動,野貓輕輕一笑,也不惱怒,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方毅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任務,組織也就不勉強你了。”

方毅一聽,緩緩坐到了沙發上,一臉詫異的看向野貓。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組織居然服軟了?

他明明還在心裏找著得用什麼借口才能打消組織安排給自己的任務,沒想到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了?

不過很明顯,方毅高興的太早了,隻見野貓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江北方家會不會拿你那六歲的兒子方天泄憤,以報你滅了他們淮川旁支滿門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