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一處安靜的四合院內。
一身白裙的劉冰清靠在一張藤椅上,半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葡萄架,那宛如繁星一般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素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著那有紅木製成的桌子,一下,兩下,三下很有節奏。
當她點到第十下的時候,收回了手掌,淡淡的看著門口的位置。
“請問劉冰清小姐是住在這裏嗎?”
這時候院子外麵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和一道有些忐忑的聲音。
“進來吧!”
劉冰清的聲音之中帶著慵懶與高傲。
隻聽咯吱一聲,大門被推開了,三道人影走了進來,其中一道正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山,另外一個和秦山,長得有八分相似,是秦山的大哥秦天,還有一個是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秘書打扮的禦姐。
“劉大小姐,我知道錯了,是我兒子不懂事,惹到了您哥哥,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秦家吧!”
秦山走到劉冰清麵前,聲音之中帶著乞求說道。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去了一趟唐海,居然能夠惹到劉家的那位。
那天晚上接到自己大哥的電話,他就趕回來了,本來想穩住秦氏集團的危機,可是沒有想到劉冰清的手段實在是太淩厲了。
不僅在那些散戶手中購進了他們秦氏集團多一半的股份,而且還一下子挖空了他們秦氏投資集團的絕大多數高管。
少了那些高管,再加上失去了董事會的決定權,秦氏集團就像是一座地基不穩的高樓,轟然崩塌了。
到現在秦山和秦天兄弟兩個才見識到了那盛名已久的劉家究竟有多恐怖。
這時候秦山才想起劉如龍的那句話,一個家族究竟有多強大,並不是看它存在了多長時間,而是看它的底蘊。
“高抬貴手?”
聽到秦山的話,劉冰清臉上帶著冷笑,拿起了桌子上那剛剛泡好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哥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是不是會被你們秦家活活的玩死?”
“其實秦家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並不怪我哥,而是怪你們秦家的那個三少爺,就算是我不出手,等你們兩位老去的話,公司到他手裏也會倒閉。”
“你們秦家就像是我頭頂的這片葡萄架一般,如果它下麵的土壤壞掉了,沒有養分了,縱使它能撐過今年,明年的時候依舊會枯萎而死。我隻不過是加快了這個因果罷了!”
劉冰清搖了搖頭,將事情的因果擺在了全家兄弟麵前。
“秦江南他已經被劉公子廢掉了,他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為非作歹了!”
秦山繼續乞求道,說起自己兒子的事情,他也覺得心痛,那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割不斷的。
“那以前被他傷害的那些女孩呢,你以為用錢就能夠擺平被秦江南那個混蛋拆散的家庭的傷痛嗎?”
本來不說秦江南還好,一說秦江南,就連平常一直表現的風輕雲淡的劉冰清,都有些怒氣衝衝的。
“劉大小姐,你不要生氣,秦江南確實喪盡天良,但是劉公子已經教訓過他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但是我們秦氏集團手底下的那些員工是無辜的,如果您真的讓我們秦氏集團破產的話,有很多人就會麵臨著失業的危險啊!”
秦山的大哥秦天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他知道劉冰清對秦江南沒什麼好感,不僅是因為秦江南惹到了劉如龍,而且還因為秦江南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兒。
秦山這個人很有商業頭腦,但是平常的時候對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寵愛了。
所以才造就了秦江南那副無法無天的性格。
都說慈母多敗兒,其實慈父也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