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安陽才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呐呐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對於幾天前才見過的人,薑雲霆可沒有敘舊的心思,便掏從口袋掏出一張十萬的支票。直接拍到了桌子上,開門見山的說,“我沒空跟你在這寒暄,這是賠你的醫藥費,你拿好。”
安陽卻皺了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害你住院,賠你醫藥費,理所應當,你收下就行,我不想欠你。”薑雲霆麵無表情的說。
這話聽起來真好笑,安陽心想。
自己掉下湖裏喊救命的時候,薑雲霆冷冷的看著她,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就走了;自己高燒不退在醫院躺著的時候,薑雲霆就連個電話都沒有,一眼都沒來看過她。
現在她好了,出院了,照常上班了,他跑過來丟下一張支票,說:這是我賠你的醫藥費,滿臉的倨傲,仿佛他給她的是多麼天大的恩惠。
安陽用力把支票推了回去,冷冷道,“我不需要。”
她的心很早就死了,也許是從他總是不回家吃飯開始,也許是從他沒有如約而至,讓自己在機場空等了一晚上開始,又或許是從他昨晚摟著林清一臉溫柔,卻狠狠的推開她,對她說“別演了”開始。
堅強如她,也很難說服自己這些都是誤會。
這些不過是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肆意踐踏,另一個女人的自尊和真心的手段。
“收下!”看見安陽把支票推了回來,薑雲霆的心裏更加煩躁了。
安陽沒有說話,隻是用堅定的目光看著他,以示自己拒收的決心。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位年輕人推開門進來,“老板我想買一束花!”
隨即他便察覺到店裏的氣氛好似有些……微妙?
現在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退出去是來不及了,他隻能硬著頭皮說,“……老板你可不可以,給我推薦一下?”
雖然這位客人自身很尷尬,但是他的出現無非是為僵著的局麵帶來一個轉機。
“薑總,可以請你離開了嗎,你擋到我做生意了。”她話說的生份又極嫌棄。
這是慣常隻在薑雲霆身上才會出現的情況。
從前的安陽,就像一隻容易受驚的小兔子,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讓她惶惶然逃回洞穴,隻露出一雙因為害怕而紅透了的雙眼。尤其是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根本不敢大聲說話。
可最近的安陽卻不是如此了,不僅經常譏諷他,更是在外麵都不給他麵子,經常像這樣讓他下不來台。
都是因為和羅熙在一起了嗎?因為羅熙的愛,才讓她變得這麼張揚?
這個認知讓薑雲霆十分的不快。
“啊?沒事的老板,可以讓這位先生先選的,我在旁邊等一會兒就好。”不明就裏被卷入這一場戰爭的男人,根本不想成為任何人逃避對方的借口。
正在他撓著頭一臉窘迫的想,自己是不是還是最好先出去的時候。
那個一直背對著他站在收銀台,渾身上麵都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人卻突然回過頭來,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便用十分狂妄的語氣說道,“你最好還是換一家花店。因為這家花店裏的花將會被我包了。”
麵對這種腦子不好的有錢人,男人隻想說,您狠,容我告辭。
男人訕笑著退出了花店。
又隻剩下安陽和薑雲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
“薑總不愧是家財萬貫啊,買這麼多花放著浪費也非買不可嗎?”見他趕走自己的客人,安陽心中很是不悅,“既然薑總有錢沒處使,就請不要為難小店了,去其他更大的店,品種比我這裏可多了多了。”
徹底被激怒的薑雲霆,自然也不敢認輸,反唇相譏道,“怎麼浪費了,我正想買花送給林清。大的店都要提前預定,來不及趕上我們的周年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