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理解我，不要鬧了，回家去。”
雖然他的語氣平靜，承諾也堅定，但林清心中卻沒來由的害怕，或許就連薑雲霆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對林清說出“不要鬧了”這四個字，帶著極度的容忍和克製。
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輕易的解讀，他已經在生氣了，隻不過還在控製自己，如果自己繼續在這裏鬧騰下去，薑雲霆必然發怒。
這正是林清不想看到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何琴依舊不依不饒的，執意要薑雲霆給出個說法。
蘇曉兒則是一直安慰著，情緒低落的林清。
“我們走吧。”沒有敢再去看薑雲霆的表情，林清推著兩位閨蜜走向門口。
“他這麼三言兩語的，就能把你給哄了？林清，你愛他是愛的又多卑微？”
“你別說了！”麵對質問著自己的好友，林清終於忍受不住，哭了出來，“琴琴，算我求你，我們走吧，好嗎？”
她緊緊的抓著兩位好友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看起來柔弱又無助，臉上的表情疲憊至極，催促著好友帶著自己離開。
見她哭得傷心，何琴一下子泄了氣，一邊掏出紙巾替她抹去眼淚，一邊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走，你別哭。唉……”
林清卻像是受了打擊，沒有力氣，幾乎是北何琴和蘇曉兒，架著離開的。
走出門口之前，蘇曉兒還是忍不住回頭，對薑雲霆說，“你要是真的愛林清，就不應該這樣對她。她為你付出的夠多了。”
薑雲霆看著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的三人，心裏五味陳雜，“卑微”“為你付出的夠多了”這些字眼，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落魄的樣子，他第一次懷疑自己。
“是我錯了？”他略有些茫然的詢問自己秘書小李。
“沒有，維護薑氏的利益，是您應該做的。”跟著薑雲霆多年，小李很清楚，應該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林清的事，他沒有評價的餘地，不如順著薑雲霆的話頭，四兩撥千斤，隻點到薑氏為止。
果然薑雲霆眼中的迷茫，在這句話之後悄然退散，又恢複到一貫的波瀾不驚，“接下來有什麼行程安排嗎？”
“下午三點有個內部會議，需要您在場。其他事情可以暫時放到明天，您可以回去陪陪林清小姐。”作為薑雲霆的心腹，這些年小李察言觀色的能力，和業務能力都是直線上升的，這番貼心的處理，也自然得到了薑雲霆的肯定。
“恩。幫我定個項鏈，好看點，晚上就要。”吩咐完這些事，薑雲霆便讓小李出去了，自己則繼續埋頭在小山一樣高的文件堆裏。
小李領命而去，剛離開總裁辦公室，便聽到外麵議論聲紛紛揚揚。
“剛才那幾個女人是誰啊，那麼凶，直接就殺到總裁辦公室去了？”
“我估計來頭不小，你沒看見李秘書都得給那幾個讓路。”
其中說的最為起勁的，還要數最靠近辦公室的王娜，她誇張的要大家湊過來，小聲的說，“你們離得太遠了，看不清楚也聽不到的，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是薑總的女朋友！”
“真的假的啊？你可別在這裏編故事派遣我們。”
王娜一下子急了，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亮屏幕，“真的，我還錄下來了呢。你看，我還聽到一女的說什麼，前妻不前妻的，然後還有人哭，出來的時候那女的哭得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