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無助隻能在心底怨恨的表情,才該是出現在安陽臉上的表情。
怎麼可能會是現在麵前這個,如此從容不迫的女人?
這一瞬間的分神,給了安陽再次進攻的機會,“怎麼了林小姐,我說的不對嗎?”
就在林清還想說些什麼反擊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安陽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眼裏的光也暗淡了幾分。
林清正覺得奇怪,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隨即熟悉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將自己穩穩的拉入懷中。
富有磁性的聲音此刻染上了些許的慍怒,“安陽,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欺負清清的機會。”
他前腳才離開一下,跟幾個合作的企業老板,喝了幾口酒,聊了幾句,就看看安陽和林清又對上了。
在他的角度,安陽咄咄逼人,林清被逼的說不出話,隻能一臉窘迫,又急又氣的看著她。
心想他不過是離開幾分鍾,安陽就迫不及待的找林清麻煩。生怕林清吃虧,薑雲霆便立馬趕了過來。
這才有安陽看到薑雲霆過來,臉色一變的戲碼。
是了,無論安陽是懦弱無助的,還是氣定神閑的。薑雲霆終歸是她的死穴,隻要一擊,便足以讓她潰不成軍。
林清又笑了,安陽的七寸被她穩穩的拿在手裏。她又要怎麼跟自己鬥呢?
反應過來的林清,立馬親昵的挽著薑雲霆的手臂,小聲撒嬌道,“我隻不過不小心踩到安陽的禮服,她就不依不饒的,還說不想為我們澄清了。我正勸她,又不知道怎麼說。還好你來了,雲霆~”
明明是她先開始找自己的麻煩,從她嘴裏說出來,就都變成了自己的過錯。林清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安陽領教過多回了,因此也沒什麼意外。
隻是在心裏默默的冷笑。
“我剛剛聽到了。原來你以前都是這麼威脅清清的。我算領教了,你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你不覺得惡心嗎?”薑雲霆的聲音並不大,他還是顧念到薑氏的麵子,僅僅用隻有三人能聽到聲量說。
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你不覺得惡心嗎?
但落到安陽的心上,依舊仿佛有千斤那麼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半天,隻能組織出個因果關係來,“是她先故意踩的我裙子。”
“不小心踩到罷了,你自己心理陰暗,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肚子壞水。”薑雲霆冷笑道。
安陽本以為自己下定決心放棄薑雲霆後,心便不會再因為他疼了。
剛剛林清說了那麼一大堆話,又是不停的找她麻煩,她的心都沒有動搖。可就是剛剛薑雲霆,那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好像硬生生的剝開了,她心上所有已經結了痂的疤痕,並狠狠的往上麵撒了一把鹽。
痛的她無法呼吸,有林清在,她說什麼都會被曲解,薑雲霆也不會信她,這種事她早已經想明白了。“隨便你怎麼想。”
薑雲霆擁著林清,冷冰冰的說,“我不用怎麼想,我剛剛親眼看到了。”
百口莫辯,講的就是這種情況。
盡管安陽再怎麼想解釋,也無濟於事。
“安小姐。終於找到你了。”李秘書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打破了幾人的僵局。
為了配合安陽的禮服,今晚他也穿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配合他慣常戴著的那副金框的眼鏡,更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息。
“薑總,你也在這。馬上要開場了,蔡銘剛剛滿禮堂找你。”
李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終於注意到林清一般,淡淡道,“林小姐。”
卻並不想跟她有什麼過多交流。
而是立馬轉身對著安陽,“安小姐,一會兒還是跟緊我,別再被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