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我有喜歡的人。既然薑總他們休息了,我們就走吧。”項前不想繼續這些話題,推著還在開玩笑的人就走了。
病房內的薑雲霆,卻凝視著已然入睡的林清。
醫生說林清的傷勢也就是看起來比較嚇人罷了,並沒有傷及到筋骨,充其量失血有些多。傷口的確有些長,但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深。保守點還是縫了針,打了破傷風。
不知道會不會發炎惡化,建議是住院觀察一兩天,掛上了水,林清在聽到自己沒什麼大問題的時候,就放下心來,折騰了一晚上有些累。
閉著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想起剛剛在縫針的時候,林清緊緊的抓著他的手,“雲霆,安陽為什麼就這麼恨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寧願跟我一起死,也不願意讓我跟你在一起嗎?差一點,隻差一點點,萬一你沒及時過來拉開我,那個燈一定砸在我的腦袋上,那我還有命活嗎?”
“雲霆,我真的好害怕,差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
他當時聽到這些,二話不說就去找了安陽。她一個人乖乖的坐在長椅上,剛剛包紮好的手臂垂在身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差點害死一個人,她卻像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過去道個歉。也對,故意要搞謀殺這一套的人,又怎麼可能專程跑過來,向要殺死的人道歉?
清清的腿不知道封了幾針,她卻隻是受了一點輕傷,好整以暇的坐在這裏,她憑什麼?
“你的算盤落空了,清清沒什麼大事,你也不必太惋惜,我會找律師控告你謀殺,你下半生還有足夠的時間,在牢裏跟別人勾心鬥角。”薑雲霆聽見自己說。
沒想到那個女人卻絲毫沒有在意,甚至還無所謂的笑了笑,“跟我無關,都是意外,我也受傷了不是嗎?”
真是愚蠢,都二十一世紀,怎麼還覺得有人會相信,隻要我也受傷了,警察就不會懷疑是我作的案。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查證,事情的真相就越浮出水麵了。
李秘書剛剛給他發了短信,說吊燈墜落並非是什麼意外,而是有人人為的坐了手腳,很顯然,做出這麼陰險的事的,就是安陽,否則怎麼可能算的那麼好,燈剛剛好擦著她的臉落到地上。
被他拖遠的林清反倒被一個大玻璃給紮中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薑雲霆無法說服自己。
這麼蹩腳的謊話也不編造的好一些,他冷哼一聲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你以為你故意假裝跌倒,沒有人看的出來?”
最後他下了定論,“安陽,你編謊話,也不編的圓一點。”
他本以為安陽會像以前那樣,被他戳破以後,無話可說,可能垂頭喪氣默認自己犯下的罪行。可這一次卻大不一樣,安陽突然瞪大了雙眼,情緒變得十分的激動,甚至大吼起來,“我摔倒是因為……”
說道這裏她猛然收了聲,許久也沒有說出下文,也許是編不出來謊話了,不過是故意為之,嫉妒林清能夠和他在一起,所以對她下了殺手,不過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隻有安陽還在苦苦掙紮,編出一堆假話試圖為自己開脫。
這種戲碼,他早就看厭了。
沒想到他厭倦了,安陽也真的換了一種戲碼給他演,她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與他對視,看著他的眼睛,惡毒的話從她嘴裏一句一句的說了出來:
“既然我對林清有這麼大的威脅,想置她於死地。一直都沒有成功,下一次有機會,我隻會加倍奉還回去。”
“薑總,你要不就現在把我殺了永絕後患?”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薑雲霆承認自己被徹底激怒了,他甚至有一瞬間是真的想要掐死安陽,讓她永遠都沒有傷害林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