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陽高中門前。

裴宴宴聽著手機裏傳來的陸可藍哭泣的聲音,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臉上帶著深深的無可奈何。

宋修遠站在旁邊,看著她臉色的變化,忽然想要保護她的想法越來越重。

“不要著急,我馬上去醫院。”裴宴宴說道,她是真的把陸可藍當成朋友。

掛斷了電話,裴宴宴轉身就走,忘記了宋修遠的存在,去路邊攔車。

宋修遠追上來,“我和你一起去。”

裴宴宴搖搖頭,“我是個壞學生,曠課是常有的事,你從來沒有曠過課,還是去上學吧。”

她心裏也不想接受宋修遠的幫助,除了學習,她不打算和宋修遠有任何的牽扯。和傅雲臻無關,隻是她知道和宋修遠不可能有結果,不給他錯誤的遐想是最好的尊重。

“你失魂落魄的,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宋修遠有些急切,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都不是強勢的。

伸手攔了一輛車,宋修遠率先上了車,然後招呼裴宴宴上車。

站在車外麵,裴宴宴看著宋修遠,想著自己確實心慌意亂去了也拿不了什麼主意,宋修遠比她聰明很多,有他幫忙也好。

這麼想著,裴宴宴也就沒再拒絕,跟著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裴宴宴卻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以至於到了醫院後,她才發現犯了多大的錯誤,可是後悔也沒用了。

來到醫院,裴宴宴急匆匆的下車,徑直來到陸母所在的病房。

幾個保鏢站在門口,見裴宴宴和一個男生一起,不禁愣住,想要說話,裴宴宴已經急匆匆的跑過來,一把推開病房的門。

保鏢們想要阻攔卻來不及了,隻能聰明的後退一步。

病房裏,一身亞麻色西裝的男人站在病床邊,即使在髒亂的普通病房裏,他依舊高貴的如同王子一般。

聽到開門的聲音,傅雲臻抬起頭來,見到站在門口的裴宴宴,他薄唇勾了勾。隨即看到跟在裴宴宴身後的宋修遠,臉色陡然變得冷厲,目光一凜。

裴宴宴看看傅雲臻,又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陸母。

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裴宴宴。”傅雲臻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叫出聲來。

這還是第一次,傅雲臻如此冷漠的叫她的名字,帶著嗜血的怒意。

裴宴宴這才想起宋修遠的存在,喉嚨頓時一緊,“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傅雲臻帶著強烈可怕的怒意衝過來,不由分說的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力氣之大,似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警告過你不要和宋修遠來往,你竟然還把他帶到醫院裏來,是吃定我不會弄死你?”

他好可怕。

因為傅雲臻一次兩次的保護她,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出頭。在他的身邊感受到太多的溫暖,讓她不禁深陷其中,幾乎忘記傅雲臻冷漠殘暴的性格。

“我沒有。”被他攥的疼了,裴宴宴委屈的搖頭,雙眸裏漸漸地有淚意暈染開。

“沒有什麼?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騙我?”傅雲臻大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眼裏的淚光,鷹隼一般的眸子裏射出來的陰鷙頓了頓,隨即冷下心來,“你當我這雙眼睛是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