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裴宴宴心裏完全是因為不知道發生什麼而產生的呆滯,不想和宋廣君浪費時間,快速地收拾了書包後,朝外走去。

宋廣君不死心的又衝上來,再次被宋修遠擋住。

“宋修遠,這是我和裴宴宴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宋廣君惡狠狠地罵道,抬腳朝著宋修遠踹了過去。

宋修遠的身手不錯,至少對付宋廣君沒問題。擋在宋廣君和裴宴宴中間,“我不會讓你再傷害宴宴,宋廣君,你太無恥,簡直是丟盡宋家的人。”

說這些的時候,宋修遠的臉上全是冷漠和嘲諷。

“你什麼意思?”宋廣君皺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宋修遠,冷笑一聲,“不要以為你姓宋,就可以高攀我們宋家。”

他們兩個又說了些什麼,裴宴宴沒有去聽,見宋修遠沒有落下風,心裏藏了事兒的她走出教室。

在校門口上了司機的車,裴宴宴想著要不要給傅雲臻打電話詢問一下的時候,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傅雲臻打來的電話,看到手機上跳動的傅雲臻的名字,莫名的心安。

“喂。”裴宴宴接聽之後,輕輕地說了聲。

“宴宴,事情出現了問題,蘇舒逃跑了,我的人沒有抓到她。”傅雲臻的聲音從那端傳了過來,“我已經發動了所有的人去調查她,很快就會抓到蘇舒。”

裴宴宴的心頓時空了下,果然還是出了差錯。

蘇舒逃跑,抓不到真正的幕後主使,證明她清白的證據就顯得太薄弱。

“我讓人送陸可藍去警局作證,把事情和警察說清楚,現在警方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對外宣布你是無辜的。”傅雲臻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

傅氏大廈是本市最高的建築,總裁辦公室又在頂層,站在辦公室裏有一種把所有都踩在腳下的感覺。

“謝謝你。”裴宴宴抿了抿嘴唇,心裏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堵的厲害。

“今天要加班,你不用等我,自己吃晚飯,然後上床休息。”傅雲臻說道,同時手機裏傳來的是有人提醒他去開會的聲音。

“我知道了,工作不要太累,注意身體啊。”說完,裴宴宴結束了通話。

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下,打開新聞客戶端,果然頭條是警方對外公布毆打學生的幕後真凶是蘇舒,裴宴宴是無辜的。

深呼吸了下,裴宴宴滑動屏幕到最下麵的評論區。

“這明顯是在推卸責任,隨便找了個替罪羔羊,顯然是傅少替未婚妻洗地。”

“和有關部門把責任推給臨時工一樣,最後倒黴的都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啊。”

“如果真的是蘇舒做的,以傅少的能力會抓不到人?”

……

看著那些評論,甚至有人把矛頭指向了傅雲臻,裴宴宴咬了下嘴唇。

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事情牽扯到傅雲臻的身上。

回到別墅後,裴宴宴沒有吃晚飯,坐在臥室裏,想著蘇舒會藏在什麼地方。即使當初蘇舒不是真心把她當做朋友,可畢竟兩個人也認識了兩年的時間,她對蘇舒還算了解。

想到頭都痛了,也想不出她的下落。

夜漸漸深了下來,她沒有開燈,就一個人坐在床上。

仿佛一下子回到父母剛去世的時候,她處在悲傷之中,沒有人能走進她的心裏,能感覺到的隻有孤獨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