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渝開著車帶她去吃燒烤,城市的夜晚,總有一處地方比白天更熱鬧,吵雜的夜市裏,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南宮渝停好了車,牽著司徒穎找了一處吃燒烤的攤位。
他叫了兩瓶啤酒,司徒穎點好了東西坐到他身邊:“還記得第一次你帶我來這裏是什麼時候嗎?”
南宮渝想了想:“二年前,不對三年前,還是不對,好像比這更久一點。”
“上次我們吃的什麼東西來著?”
“這麼久了誰記得。”
“那是在哪個位子上吃的?”
司徒穎視線環顧一圈,這一片地方不是隻有燒烤,還有很多小炒,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南宮渝身後不遠處的位置,表情有些驚愕。
“怎麼了?”
南宮渝感覺出了她的異常。
“你回頭看一下,那個人……是不是唐萱?”
南宮渝木然回頭,再轉過來時臉色已經鐵青,看來那個人確實是唐萱,真是冤家路窄。
“你要不要過去跟她打聲招呼?”
司徒穎死死的盯著百米之遙,那個正在借酒澆愁的女人。
“打什麼招呼?別理她。”
“可是她好像看到我們了……”
南宮渝身體有些僵硬。
“她過來了……”
“我們走吧。”
南宮渝騰一聲站起來,拉著司徒穎的手就要走,可是已經晚了,唐萱來到了他們麵前。
“渝哥,好久不見了,怎麼一見我就走?我又不是瘟神。”
南宮渝沒有說話,連看一眼都不太願意,這個女人與他的那段美好的初戀他已經忘的幹幹淨淨,現在腦子裏隻有她對無盡的厭惡。
唐萱見南宮渝不理睬她,視線睨向司徒穎,撇見她隆起的腹部,突然自嘲的笑了:“你們還是走到了一起,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走。”
南宮渝拉著司徒穎的手就要離開,老板端著燒烤過來:“先生,已經都烤好了。”
“給我打包。”
他從皮夾裏抽出二張百元大鈔扔到桌上,一手拎起打包好的燒烤,一手牽著司徒穎的手快步走出了唐萱的視線。
隔天一早,季風麵色陰沉的來到南宮渝的辦公室,不悅的質問:“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告訴白七爺了?他昨晚來找過我。”
南宮渝怔了怔,顯然沒料到白七爺這麼快就有了動作,擔心說出實情會讓季風和妹妹之間產生矛盾,他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恩。”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約定好的!”
“對不起季風,雖然我清楚你的立場,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試著了解他一下。”
季風久久無言,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南宮渝明白他心裏不舒服,隻是沒有當著他的麵發作而已,他撥通了妹妹的電話:“季風情緒不好,你去陪陪他。”
“怎麼了?”
南宮晴晴諾諾的問。
“你說怎麼了?還不是你惹出來的好事?我已經承認那封匿名信是我所寄,你不要說漏嘴了。”
晴晴掛斷電話,便飛車出了家門,給季風打電話,他說在家裏,她風馳電掣的趕過去。
她來到了季風的公寓,門是敞開的,她走進去輕喚一聲:“季風……”
沒人回應,臥室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走進去一看,季風正在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她慌了手腳。
“我出去散散心。”
季風麵色有些陰霾,很平靜的應一句。
“去哪散心?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
“你是為了躲避白七爺吧?”
季風身體一僵,抬眸質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