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我的人是巫崢山,他趴倒在我旁邊,背上插了一支利箭。
這一刻,我的心如被一隻大手揉捏著一樣,疼得要窒息了,眼淚一下子決堤而出。
我幾乎是連撲帶爬,來到巫崢山身邊,"巫鬼醫、巫鬼醫………………"
"小心他!"巫崢山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猛地抬頭,恰巧對上站在不遠處,手持弓箭的人冷戾的臉,竟是玄屍教主。
"是、你!"我咬牙切齒,心中湧起一股無法發泄的滔天怒火。
要是在巫崢山沒中箭前見到他,我倒會覺得意外,現在隻想為巫崢山報仇。
"鬼棺隻能是我的!"玄屍教主平凡無奇的臉上劃過勢在必得的笑容。
下一刻,他疾步跑來,想搶奪鬼棺,我雖痛憂巫崢山的傷。但不先解決玄屍教主,我們兩個都別想活命,也不能讓他拿到鬼棺。
鬼棺就在我旁邊,在玄屍教主過來之前,我快速把鬼棺從地下挖出來。
不等我把鬼棺放進背包裏,玄屍教主已逼近,他把弓當刀一樣往我身上砍來。
我不閃不躲,迎身直上,一手拿鬼棺,一手精準地握住弓身。
許是太過憤怒,不用調聚,我體內的力量就直湧向身體各處,令我急欲發泄。
我猛地一折,弓驟成數斷,玄屍教主戾色更重,"把鬼棺交出來,不然,你們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玄屍教主說話間。看向巫崢山的眼神頗為不舍。
他一直想要巫崢山為他效力,現在本要殺我,卻誤殺巫崢山,恐怕更加惱恨我。
"別想活著離開這裏的人是你!"我厲吼一聲,出掌成拳猛擊向玄屍教主。
我使的是滅魂拳,同樣凝聚了體內的力量,口中疾念著咒語,"天地無極,上通靈明、下達陰幽。拳以毀魂………………"
"你!"玄屍教主臉色駭變,大概是沒想到我使出的滅魂拳威力會如此強悍。
我隻用單拳,落下的拳頭如雨點般,又快又猛。
玄屍教主的道行和我差不多高,但我有體內的力量加持,即便有傷在身,也打得他漸落下風。
數百招下來,玄屍教主有些狼狽,身上掛了不少彩。
他氣喘籲籲,而我竟越打越有勁,這現象很反常,但我現在無暇理會這點。
"我倒是小看你了!"玄屍教主側過頭,躲過我直踢他門麵的腳。
我疾逼而上,瞥見他臉側邊沿有一道奇怪的痕跡。
好好的臉咋會多一道痕跡?好像在臉上貼了一層啥膜一樣。
在我失神之時,玄屍教主趁機退開,他本要捉巫崢山威脅我,但我擋在巫崢山前麵,他沒機會靠近巫崢山。
這時,從枯樹林入口,湧進十幾個玄屍教徒,薑無根祖孫被他們擒製住了。
原來在我進入枯樹林後,玄屍教的人恰巧趕到。
他們也算是揀得了大便宜,一進山沒多久就看到聚屍葬入口,因為封印已破,露出一個顯眼的大坑洞。
至於他們為啥會找到這裏,全賴於擅竊聽、追蹤的小人偶。
而沒滅於雷霄破陰法的幾隻僵屍,跟在一旁看戲。
這些僵屍看出我和玄屍教的人是敵對的,它們恨透了我,就沒有和玄屍教的人對上。
不然,眾僵屍是不會放過侵入它們領土的活人。
"譚音,不交出鬼棺,你們全都得死!"玄屍教主陰笑,指著薑無根祖孫。
薑無根倒沒啥,我現在很後悔讓杜玉衡來了,他們落在玄屍教的人手裏,令我縛手縛腳。
還有巫崢山的傷,看似傷得很重,得趕緊離開這裏,不能拖太久。
我心焦得不行,體內的力量隨著情緒波動而變化,越來越沸騰,好像有種嗜血衝動。
咋會這樣?我突然覺得手上生有怪異之感,不由看向手裏的鬼棺。
難道我體內力量的變化源於鬼棺?還是因為我今天頻頻動用力量,導致和鬼棺相互呼應?
雖然不明白這力量為啥會和鬼棺扯上關係,我又不覺得奇怪了。畢竟,我很早就發現自己和鬼棺有種牽扯不斷的關係。
"崢山!"薑無根看到巫崢山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驚聲大喊。
我望向巫崢山,眼眶愈紅,你千萬別死啊!
"譚音,崢山,他、他是不是--"薑無根再也說不下去了,麵上悲痛盡顯。
"巫鬼醫不會死,該死的是這些人!"我說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桃木劍。
猜測我體內力量沸湧的原因和鬼棺有關,我一直拿著鬼棺。
玄屍教主見我直衝入教徒當中,要強救薑無根和杜玉衡,冷聲道:"譚音,難道你真的不顧他們的安危?"
"你殺不了他們的!"我怒吼,用桃木劍揮砍玄屍教徒。
本來桃木劍傷人性不強,但我手上的招式驟變凜厲,加上那力量,一時間,顯得異常鋒利。
"屍道傳承,掌有金光,引以為用…………"
玄屍教主疾念出一段''鐵屍掌''的咒語,所謂鐵屍掌,是讓一種令自己的手掌變得如僵屍一般硬如鐵。
"哼!舍得放大招了,就算你僥幸活著離開這裏,你這雙手十有八九會爛掉。"我不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