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為啥我一喝魚湯,身體就虛弱?"我紅著眼質問。
"所以,你懷疑我給你下藥?譚音,你有沒有心?就這麼不信任我?"樓湛天怒吼。
我張了張口,竟啥話都說不出口,不禁想,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你覺得有問題,為何不問我?還是說。你從不曾信任過我?"
樓湛天鬆開我的下巴,緊握著我雙肩,似要把我捏碎一樣。
"問了,你會告訴我嗎?明明是你不信任我,啥事都瞞著我!"我大聲辯駁。
他事事隱瞞,才令我忍不住胡思亂想,我也受夠了這種煎熬。
"有時候,隱瞞不代表不信任。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一起承受!"
樓湛天說這話時,眼裏的痛色顯而易見。
"為啥不能一起承受?湛天,彼此相愛的話。更應該同進退。"我哭道。
樓湛天定看了我一會,突然搖頭,"阿音,你不懂!"
"你啥都不說,咋知道我不懂?"我拍開樓湛天的手,嘶聲大吼。
"阿音,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樓湛天說完,神色黯然地轉身。
他臨走之際,把王小月收進龍鱗玉,並準備把龍鱗玉帶走。
"湛天!"我喊住了他,眼淚模糊了我的眼,如浸入我的心一般。
樓湛天魂體一晃,沒有回過頭,頓了一會,便走出船艙。
我卻不知樓湛天走出船艙的瞬間,似不經意地拉開胸前的衣服,露出一道取心頭血才有的傷口。
接下來兩天,樓湛天不再出現。給我送飯的是時予。
時予和我們同在一船,隻不過我一直待在船艙裏,他沒機會見到我。
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看到我憔悴不堪的樣子,有些不忍。
時予把飯放在桌上,本要出去,又頓住了腳步。
他看了我一會,忍不住說,"譚小姐,我不知道你和樓先生之間發生什麼事,但樓先生對你真的很用心………………"
時予說,這艘貨船上沒啥新鮮蔬菜、瓜果,樓湛天每天都會施鬼術,到很遠的地方找來,再親自做給我吃。
每天用來熬湯給我喝的魚,並非普通的魚,這種魚名為''懷陰魚''。
懷陰魚很難得,可以用來調養九陰之體,全是樓湛天潛入海裏,親手捉的。
時予起初不知道我是九陰之體。見樓湛天用懷陰魚熬湯給我喝,才猜到。
我一直以為魚和蔬菜瓜果,都是船上提供的,沒想到是樓湛天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也許我真的錯了?我攥緊發顫的手,問時予,"他、他都是啥時候出去的?"
時予說了個時間段,恰巧都是樓湛天突然不在的時候。
原來樓湛天是去為我找吃的,我想到我要逃跑,他出現時,手裏也拿了一袋蔬果。
我誤會他了,可既然懷陰魚是調養九陰之體的,為何我喝了魚湯,身體反而更虛弱了?
不行!一定要找樓湛天問清楚,我吃力地下了床,踉踉蹌蹌地走出船艙。
"譚小姐,你身體不好。快回船艙!"時予著急地攔住了我。
"湛天呢,他去哪了?"我急問道,兩天沒見到樓湛天了,他是不是生我的氣。有意避著我?
時予搖頭,他看了看天色,說道:"要下雨了,你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