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恍回舊日時光(1 / 3)

寶貝一臉邀功地看著我,"媽媽,寶貝讓他說不了話了。"

我讚了寶貝一句,讓喬慕把事情詳細說來。

原來當年喬慕被陸縉打得重傷,因傷勢過重,導致道行自動封印,形同普通人。

而受過喬慕恩惠、原本將他奉為座上賓的郝東林,怨恨他搶走鬼棺,財路被他毀了。

加上喬慕已和普通人無異,郝東林嫌他沒用,不再懼怕他。

郝東林認定鬼棺在喬慕手裏,明裏暗裏,沒少找喬慕的麻煩,以逼他交出鬼棺。

喬慕突然變回普通人,失落不已,日漸頹廢。且時常夢到關於牛頭村的夢。

但他每次做這些夢,都看不清我的樣子,也不知他在牛頭村是什麼身份,他記得最清楚的是我愛吃牛乳糖。

郝東林名下的產業類型頗多,不止有當鋪、拍賣行、酒樓等。

這家賣牛乳糖的糖點鋪的東家,恰巧就是郝東林。

郝東林的產業太多,喬慕並不能一一得知,他在不知道糖點鋪的東家是郝東林的情況下,多次到鋪裏買牛乳糖。

郝東林知道後,故意不賣給喬慕,今日更是指使鋪子裏的掌櫃夥計誣陷喬慕,他自己沒有親自出麵。

那中年人就是掌櫃,他聯合夥計汙蔑喬慕是賊的伎倆並不高明,什麼人證物證俱在,全憑他們空口捏造。

喬慕不屑和這些小人辯駁,他也知道辯駁無用。根本敵不過他們一人一張嘴。

圍觀的民眾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哪怕看出喬慕是被冤枉的,都沒人肯多管閑事。

我越聽越火大,不幫喬慕討回公道,難消心頭之火。

那個郝東林更不是東西,再怎麼忘恩負義,也不能這麼缺德啊!

喬慕見掌櫃口不能言地被定住身形,那些夥計都嚇得不敢上前。熄了和他們計較的心思。

他並不是怕了他們,隻是累了,他擺手道:"罷了!"

"我最看不慣這種不平事,不教訓一番,怪不自在的。"我壓下心裏的怒火,淡笑道。

我故意說自己看不慣這些事,而不是特意為喬慕出氣,喬慕也不好說什麼。

"阿音,這事交給我和寶貝,你和二寶他們先去喬慕家休息。"樓湛天道。

他不想汙了我的手,也想讓寶貝曆練一下,便攬過此事。

我同意了,讓喬慕帶我和兩個小的到他家,留下地址,樓湛天與寶貝處理完,就去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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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住在鎮上一處破舊的宅院,他妻子早亡,獨女遠嫁,顧不上他。

總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得時不時防備郝東林找麻煩,過得實在辛苦,難怪這幾年老得特別快。

二寶和寶兒一踏進喬慕家,就嚷著要讓他做飯。

好在喬慕的廚藝確實很好,兩個小寶貝倒愛吃他做的飯菜。

吃完飯,我在客廳,抬眼就看到喬慕在廚房門口洗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牛頭村的時光。

喬慕洗完碗,腰部微僂地走進廚房,我眼眶酸得不行。

我不想他孤苦伶仃地生活在侏儒位界,很想把他接到冥穀,和我們一起生活。

可我不能這麼做,不僅是因為冥穀不適合活人久住,主要是我不知道以什麼理由。

我總不能把喬慕的真正身份告訴他,如果他記起過往的事,定會很痛苦。

吃飯的時候,喬慕如當年那般,問我是不是他夢裏的小女孩,不然。他怎會對我有種難解的熟悉感。

喬慕也沒忘記當初陸縉把他當成我爺爺、喊他譚林的事。

不管喬慕怎麼問,我都極力否認,推說是他想太多了。

喬慕無法,雖不再多問,但看我的目光,總似若有所思。

天黑了,樓湛天和寶貝還沒有回來,我便幫喬慕解開封印,讓他恢複道行。

有道行在身,我也不怕將他一個人留在侏儒位界。

樓湛天和寶貝夜裏才回來,我問他們事情辦得怎樣,父子倆得意極了,隻說讓我等著看,也不詳說。

次日,我才聽說那家糖點鋪的掌櫃、和夥計都失蹤了,連郝東林也突然瘋了,逢見到人,就嚷有鬼。

郝東林家大業大,兒子也不少,他一瘋,兒子們為了爭奪家產,鬧得不可開交,誰都沒心思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