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程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程然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拍案而起。
還有人指著程然的鼻子說:“別他媽以為你是槿兮的老公,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你罵誰是……”
這個男的話還沒說完,手指就被程然猛的攥住。
雖然程然身上有傷,可他的反應速度還是比這些人要快,畢竟是見過高手過招,甚至跟高手打過架的人。
而且,他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雖然隻被白熊訓練了幾天,可白熊訓練他的那十幾天,全部都是訓練的抗擊打能力跟力量。
“哎呀疼……疼疼疼……”
被程然攥住手指的人,不禁矮下身子,曲著腿哀嚎道。
見到這種狀況,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向程然:“鬆開他!”
“快住手!”
就連白槿兮也站起來拉了拉程然的胳膊,急道:“程然,你究竟想幹什麼?”
麵對著一群人,程然卻毫無懼意,他淡若的一笑:“其實說真的,你們比我可憐的多。”
“說是看在槿兮的麵子上,才讓我進來的,才不跟我一般見識。而我又何嚐不是看在你們是槿兮同學的麵子上,才不想跟你們計較的?”
“是不是覺得我老婆混的不好,嫁給我這種鄉下窮小子,你們就很得意?”
“那個渣渣騷擾我老婆,你們這些同學不僅坐視不理,還幫著那個渣渣勸我老婆就範,這他媽是同學該做的事?”
“你們自以為自己站在某種令人羨慕嫉妒恨的高度,然後對我老婆表現出一副憐憫的樣子。”
“抱歉,不需要,因為你們在我的眼裏,真的很可憐。”
程然說話的時候,鬆開了那名男生的手指,順便拿起酒杯晃了晃,說:“連長城幹紅都被你們喝出拉圖的樣子,你說你們不是可憐是什麼?”
把手裏的高腳杯搖了搖,紅酒在酒杯內一陣旋轉,歸於平寂之前,杯壁上出現道道細流。
順便,程然把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以前沒喝過紅酒,人們告訴我,紅酒掛杯,掛的酒柱越粗越濃,酒就越好,可是後來喝的多了,也就知道了,掛杯隻是檢驗一杯紅酒酒精含量的一個標準罷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讓廚子往紅酒裏摻了什麼添加劑,不過可以肯定,這東西還真不錯,能改變大體的口味與粘稠度。”
“但是……據我說知,法國拉圖發酵時,用的是橡木桶,所以,它本身應該還含有一種橡木的香味,你們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聞聞這酒有沒有。”
這會這群人一個個,早已被程然唬的一愣一愣的,別說,還真有人把鼻子湊近酒杯去聞了。
這時,梁超卻冷笑一聲:“看來你不僅會吹牛逼,還會編造謊言,說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你今天穿的是工作服,大家沒準還真信了你的邪。”
一句話讓眾人恍然。
“對啊,你一個送外賣的,難道還真喝過上等好酒?”
“還真是能吹。”
對於眾人的質疑與不恥,程然毫不在意,他甚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別忘了,梁超先生,您的長城幹紅是我送來的,一共五箱,三十瓶!”
靜。
死一樣的安靜。
梁超頓時啞口無言。
眾人也全都愣住了。
梁超終於傻眼了,不管他怎麼辯解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他們在輕視譏諷程然外賣員身份的同時,忘記了他這個外賣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