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程然就把車停在雅安小區門口,徐沫下車,程然說:“注意安全!”
徐沫扭頭對程然一笑:“謝謝。”
還對程然揮手告別。
可手揮完就後悔了。
我他媽幹嘛要謝你?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再見?媽的,我是怎麼了?明明那麼仇恨。
徐沫轉過身去的時候,心都悔死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把這種憤怒的情緒表達出來,就表達給程然看,就讓他心懷內疚,就讓他知道自己恨他又能怎樣?
可他沒有,始終沒有。
等程然的車子走遠以後,徐沫氣的仰天大吼:“啊!”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心裏的怨恨有多濃,可在麵對一張對你人畜無害的臉龐時,總是習慣性的把自己的恨意,用另一種形態掩藏。
而這種人,心機往往都很深沉,也是適合做大事的人。
至少,程然看到徐沫這種表現的時候,心裏是這樣認為的。
隻是有一點他沒想到。
就在他的車,剛剛離開不久,徐沫對天喊出自己心中的鬱悶後,引來無數路過陌生人的側目。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一輛商務車駛來,停在他麵前。
車門打開,從車裏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男人問徐沫:“你是叫徐沫嗎?”
徐沫不認識這人,所以皺起眉頭問道:“你是誰?”
那人對徐沫微微一笑說:“你是徐沫。”
徐沫見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微笑,有點詭異,心髒猛然一顫,下意識轉身就想跑。
可是,還沒等他跑,就被人一掌拍在腦後,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徐沫被人塞進商務車。
“抓他管用嗎?”
“你不知道程然就是因為他爸的死,才會說出那種話?”
“可我們抓了他,不是更加惹怒程然了嗎?”
“程然怎麼會知道是誰幹的?先把他抓起來,萬一程然真的要報複,咱老板還可以拿徐沫當作條件,讓程然有所忌諱。”
“這程然,真的這麼可怕?”
“嘿嘿,你是不知道,也別聽項家跟杜家說的那種迷之自信的話,那天晚上我可是參與了的,親眼見到二檔三檔的高手,那是成批成批的死啊,你說可不可怕?”
……
……
而此刻。
程然再次回到龍壇醫院,在病房裏,見到了王美麗。
王美麗身上的傷最重的要數腿上那一刀,加之他身體條件很好,修養了這麼多天,也能下地走路了。
程然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躲在衛生間抽煙。
聽到有人進來,王美麗連忙把煙往屁股後麵一藏,待看清是程然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我天,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護士小劉來了呢。”王美麗心有餘悸的說道,又狠狠咗了兩口,這才把煙扔馬桶裏。
程然扶著他來到沙發上,說:“大……師兄,呃,這個稱呼感覺有點別扭。”
“別扭就還叫老王,咱們之間沒那麼多講究。”王美麗擺擺手。
程然微微一笑,然後臉色又一正:“所以,老王大師兄,現在可以跟我講講楊睿以及咱們師父,還有你我之間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