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像是已經把程然視為可以隨意屠宰的羔羊了一般。
可事實上,程然暗中試了試,也確實渾身無力。體內的暗勁無法運轉,小臂粗細的鐵鏈根本掙脫不了。
害怕不害怕先不說,程然此刻卻是很驚訝,按理說尋常的毒藥對他根本起不到作用,可是……
他沒回答這臉譜人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臉譜人“嗬嗬”笑道:“你肯定猜不到是誰讓我殺你的。”
“你是男是女?”程然皺眉問道。
臉譜人就很生氣了,忽然怒道:“哼,死到臨頭還敢給我擺譜?”
倆人簡短幾句對話,卻是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臉譜人問程然的話,程然一句沒答,反而還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去質問他?
所以,臉譜人就不開心了。
“你要想殺我,剛才為什麼不殺?”程然冷笑一聲,不由對這人的智商感到有些抓急:“偏要等我醒過來,讓我去猜是誰請你來殺我的,怎麼著?難道你想我承諾你更多的傭金?”
臉譜人明顯愣了一會兒。
程然就淡定的說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來殺我的,而是來跟我談條件的。”
臉譜人又愣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做了一個令程然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竟然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抓了抓,就好像一般人遇到麻煩事,有點抓狂的樣子。
緊接著,這臉譜人忽然冷哼一聲,怒道:“哼,少自作多情,我就是來殺你的!”
“你不是!”程然冷靜的說道。
臉譜人又開始抓頭發,而後似乎是妥協了:“好吧好吧,我確實不是來殺你的,我隻是受人之托,想要留住你。”
“什麼意思?”程然神色一緊。
臉譜人冷笑一聲說:“嗯,沒錯,我是受人之托,必須把你在這裏留兩天。”
“兩天?”程然麵色終於變了。
“沒錯,兩天。”臉譜人得意的笑道:“兩天以後,等李婧竹嫁給別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痛苦哀嚎,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我就放了你!”
一聽這話,一股無名的怒火“騰”的一下升騰而起,仿佛要衝破頭頂一樣。程然兩隻眼睛瞪的很大。
他咬著牙,字節從牙縫裏擠出來:“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
臉譜人冷笑道:“否則怎樣?”
“就算我把你放開了,你又能怎樣?”
“你去搶婚嗎?”
“可人家李婧竹好像根本不理你啊。”
“李婧竹的爹媽也不樂意你跟她在一起,你有什麼資格去反對人家嫁人?”
聽到這些話,程然的神情忽然一滯。
他呆住了。
“是啊……”他心中問自己:“我有什麼資格去反對?”
臉譜人冷笑著說:“我勸你啊,還是乖乖的在這待上兩天吧,這樣大家都好。”
“本來嘛,人家跟你也沒什麼關係,把你放出去呢,你也做不了什麼,在這待著呢,也損失不了什麼對吧?”
“至於李婧竹,嫁給誰是人家自己的權利對不對?”
“啊,就算是李婧竹跟你有過一段關係,可那不是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