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房間裏的燈是開著的,阿不域睜著一雙不甘與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程然,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說了。
因為。
他的頭在床上看著程然,而他的身體,卻癱軟在椅子上。
他被斬殺,身首異處。
而房間裏,除了阿不域,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方素英的一個朋友,此刻不著寸縷的倒在地上的血泊裏,胸口有個恐怖的透明窟窿。
程然懵了,頭皮一陣發毛。
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陷害!
而之前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他不敢過多逗留,迅速跑到阿不域身前,一把摸到他的手機,轉身就向外跑。
程然衝到甲板上。
一陣海風撲鼻,伴隨著同樣刺鼻的血腥味。
他愕然轉頭,就看到遠處的兩條身影。
來不及細想,他連忙衝過去。
在甲板的另一個側麵。
喪原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滿眼憤怒的盯著他麵前的苦儒。
苦儒手中有把奇怪的筆,是用無數鐵片拚湊而成的,正高高舉過頭頂,麵無表情的看著喪原,似乎下一刻就會把這支筆,插進喪原的腦袋。
“住手!”程然大聲叫道。
苦儒與喪原都是一怔,隨後倆人都向程然看來。
而苦儒此刻卻對程然展顏一笑,說:“你來了?”
程然急忙說道:“不要殺他!”
“噗!”
晚了一步。
程然的話音剛落,苦儒的筆,就插進了喪原的眉心。
喪原猶如石化了一般,連一絲喊叫都沒發出來。
程然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苦儒略顯驚訝的問道:“啊?你說什麼?”
程然目光呆滯的看向苦儒,然後慘然一笑說:“沒什麼。”
“得手了嗎?”苦儒問道。
程然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後背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歎道:“出問題了。”
“怎麼?”苦儒皺眉。
程然說:“阿不域死了。”
“哦?”苦儒也跟著皺了皺眉,問:“怎麼回事?”
程然搖頭:“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不過我注意到他房間裏有監控設備,所以正準備去尋找監控室查探一番,就聽到甲板上的響動。”
聞言,苦儒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去查看。”
說著轉身就向船艙走去。
程然跟在後麵。
隻是上到二樓的時候,程然忽然對苦儒說:“我去處理一下喪原的屍體。”
苦儒頭也沒回,點頭道:“好。”
然而,程然卻並沒有去甲板,他反而轉身來到二樓方素英的房間外。
顧不得敲門了,他伸手就擰斷了房門的鎖把,推門進去。
方素英已經睡熟了。
可能這些天她都沒怎麼睡過,所以,即便程然闖進去,她都沒醒。
當然這也有程然在飯菜裏放了一些安眠藥物的功勞。
此時此刻,根本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禮義廉恥。程然走到她床邊,一把掀開了她蓋在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