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呆滯在原地。
這些年曆經了很多，也受過很多傷，可他卻從來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牙咬傷過，更不記得自己脖頸處留下過類似牙印的傷痕。
而且這傷，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一陣迷茫。
卻猛然間想起夢中景象。
他與李肅一起去抓茶店潘老板，曾被潘老板咬傷了脖子。
程然心神震撼！
難道……
難道之前不是夢？
自己真的穿越過？
如果沒有，那這牙印又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吧？”
身後傳來蒼雲小心翼翼的聲音。
程然連忙收回心神，低聲道：“謝謝你。”
蒼雲身子一震。
程然很少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一時間，讓她有些恍惚。
其實程然麵對蒼雲時，心境有些複雜。
從她們認識開始，蒼雲就在算計程然，而且還因為她的算計，害死了方素英。按理說，程然應該恨她才對。
可程然臨死前，她卻是第一個來為他送行的，而且後來種種事態的發生，卻又讓程然感覺到一個怪異的信號。
蒼雲不想讓他死？
之前還不太確定，但剛剛醒來聽到她們的對話，程然便基本可以確定了。
“不……不客氣！”蒼雲顫聲說道。
程然轉過身來看向蒼雲，問：“這是哪兒？”
“金島五號區，海邊別墅。”蒼雲回道。
五號區是程然唯一沒有占領的城市。主要是因為占領四個區之後，他們需要休整，而且四個區同時開發建設，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實在太大，到現在都有些抓襟見肘，所以就暫時放棄已然成不了氣候的五號區。
不過，現在看來，五號區已經不同以往了。
因為一個女人的介入。
“我怎麼會在這？”程然問。
蒼雲沉吟道：“你是被冥王抓來的。”
“冥王？”程然不由皺起眉頭。
“是的，冥王！”蒼雲點頭，提起冥王二字，程然能明顯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敬畏。
而程然也便自然想起暈倒前，在海邊遇到的那個女人。
她有雙湛藍色的眼睛。
“冥王是個女人？”
“是……是的。”
“她是從哪來的？為什麼我以前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冥王來自……”蒼雲神情變的愈發緊張：“大海。”
“大海？”程然一臉錯愕。
蒼雲回答的如此簡單，程然便基本猜測到，她可能知道的也並不多。不過可以確定一點，這冥王實力相當恐怖。從之前道長與武飛在門口的言談中獲知，她有能讓人快速進境的實力。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是程然比較關心的。
“我睡了多久？”
“兩天。”
“兩天？”程然一怔。
不對，自己夢中明明過了六天。
也就是說，時間不是對等的。那可能真是一個夢。
可如果是夢，牙印又怎麼解釋？
對了！
方素英！
不知道方素英還活沒活著，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就能證明自己的夢不是夢。當然，夢中最後龍的出現，可能會讓曆史回到正軌，但……
9。18的案件，卻不會改變。
因為他的出現，破案比之前記憶中，早了一個月。
嗯，隻要能確定案子是在10月15號偵破的，那就證明，他是真的穿越過。
想到這，他轉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