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方素英猛然一驚，急忙向白槿兮看去。
果然，本來一臉冷漠的白槿兮，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麵露猙獰之色。
“我……我殺了你！”
想來她是搞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蠢的人，明明承受萬鈞之痛，卻偏偏還有惹痛上身。
就真的不怕死？
“你就真的不怕死？”
白槿兮徹底憤怒了。
“哢哢……”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程然的一條小腿突然就像被什麼東西抓住折斷了一樣，瞬間呈現九十度的彎曲。
“啊！”
疼！
疼的像是把全身的汗毛都往外拔一樣，不僅如此，程然感覺自己的小腿就像被架在火上燒，火燒火燎的。
斷骨之痛，讓他幾乎昏厥，然而，在被白槿兮控製在空中的他，似乎連昏迷的權利都沒有。
所以，隻能全麵去麵對這種洶湧澎湃的痛楚。
程然小腿的樣子把方素英嚇壞了，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小腿，可以折成這樣，而且好像還鼓起一個大包，下一秒沒準骨頭茬子就會從肉裏戳出來。
慘不忍睹，她嚇的小臉煞白。
“白姐姐，不要，不要這樣！”她慌了，急忙勸解白槿兮，然後又哭卿卿的勸程然：“你是傻子嗎，你不要再叫白姐姐老婆了，你再這樣叫，還得受罪，你……”
方素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心疼起程然來，或許，是真的有點可憐他，或者，也可能被他這種瘋狂的執著打動？
“老婆老婆老婆……”
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程然不僅沒有聽她的話，反而大聲，張狂的大叫，一下子喊了一連串的老婆。
完了！
方素英心中一緊：“你……”
果然。
幾分鍾前那個高高在上，藐視一切，臉上不管怎樣都毫無波瀾的白槿兮，此刻的小臉，凶惡至極。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她怒極。
毫無征兆，又是“哢”的一聲，程然另一條腿的小腿也折成九十度。
“啊……！”
程然痛的嘶聲大吼。
“還敢不敢嘴硬！”白槿兮冷聲質問。
程然想說話，可此刻那種疼痛使他渾身抽搐，話到嗓子眼，怎麼也擠不出來。
緩了許久許久，就在他早已渾身大汗淋漓的時候，程然苦笑一聲：“身為一個男人，本來不想哇啊哇啊的喊，可……可實在是太疼了，我沒忍住。”
“沒忍住就不要亂說話了。”方素英都急了。
然而，程然慘烈的笑了笑後，說：“之前，我也一直以為，你已經不是她了，可是現在……現在我又無比堅信，你……你就是我老婆白槿兮！”
“就算疼死我也要說，我不會把你弄丟的，你就是我老婆白槿兮！”
方素英嚇的閉上雙眼，她不敢看了，但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將會是多麼淒慘的一幕。
果然，白槿兮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老婆，你不要我了？不要我們的孩子了嗎？”程然青筋凸起的大聲詢問。
白槿兮的身子猛然僵住。